主卧的门十分“合时宜”地开了。温言探个,笑:“你们说完了吗?”
良久,她败阵来,没拒绝:“好早呢,到时候再看吧。”
“很好听的名字。”夏追轻声说。
夏追何尝不知温言就是故意的,一时无奈:“说完了,你来吧。”
她没有秦铄那么重。虽然父母生前也很她,可他们走得太早、太久,葬礼办得兵荒乱,来不及留给她任何寄托,遑论在危险压抑的成长期中,对未来的不安与生活的重担早就压过了无望的亲。夏追是个实用主义者,又或者仅因为她生来冷血,她很少想起早亡的父母。
暗银的细圈交错着缠绕在细瘦的手腕上。夏追一动,两个细圈便碰在一起,叮当作响,似乎与数年前的那种声音重合了,秦铄忍不住怔愣。
二人望着对方,相顾无言,秦铄的手始终不肯放。
“只是看了一……”
茶几上的温渐渐冷掉了,安静地蜷缩在玻璃杯,无人问津。
房间里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夏追斜瞥他一:“你最好安分。”
“好。”
夏追有些惊讶,原本张就要说不,瞥见腕上银镯,却又犹豫了。
那天晚上,两个男人找借又留了一会儿。秦铄知她不愿意搬去他那里,小心试探,想自己搬过来,被拒绝了。
“是一个‘丁’字――我妈妈姓丁,丁悦竹。”
但望着这镯,她骤然响起,她已经好久好久没去看过他们了。
每到这种时候,温言那张欠揍的脸就笑得格外真诚。
女孩抬起手,细细观察,在锁扣那里摸到某凹凸不平的雕刻痕迹。
她还是想一个人住着,谁也别来烦了。
给夏追的心也是真的,半不掺假:“我已经想了很久了,深思熟虑过,我真的想给你……你收吧,阿追。”
夏追定定望着他。
终于,夏追移开,妥协了:“我暂时帮你保。”
东西送去了,秦铄松了一大气,面的伤好像也不怎么疼了。夏追接受了他的投诚,这实在是一件值得兴的事。秦铄眉柔和,凑近几寸,想亲她一。
秦铄睫羽微颤,抬:“你清明节想回原城吗?”
“我、知、。”秦铄咬牙切齿。
他没明说,但夏追清楚这镯的分量――这确实是秦铄用以证明意而能献的最大诚意了,比去结扎的分量更重。
“对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友善地提醒,“你的医生或许没告诉你,结完扎要禁一段时间吧?”
“好了。”夏追咳了声,转问温言,“你是不是乱翻我东西了?”
“清明节和我一起回原城好不好,我想让我妈看看你……”
秦铄这才记起来还有只大尾巴狼杵在这儿,拧眉坐正了。
“嗯,我错了。”认错倒是积极。
“……”
温言悠哉游哉地移来了。
他不接话,拉过她的手给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