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一声，参军推开搀扶自己的队主，解发冠，佩剑平举前，沧然：“仆愿降。唯请将军遵守承诺。”

新蔡百姓皆是关门闭，整夜不敢合，唯恐有汉军突然破门而。

“闻新蔡缺粮，查场粮铺。如况属时，天明于城前架锅煮粥，派快船往汝南调人调粮。”

如果照朝廷官文的样式张贴告示，城众人未必会明白，反而会心生疑虑，对即将接手此地的桓汉官员很是不利。

诺不伤百姓，留一将士命？”

偏偏是这种语言最能让人相信。

郡城，汉军取代秦军巡视城，严守城门。被俘的守军和青壮暂移至城外，和战的秦军看在一。

有胆大的推开窗，发现有熟的散吏结伴而行，都是手提铜锣，一边用木槌敲击，一边大声：“桓大都督令，今日城外施粥！”

火光照亮河岸，河中停泊的大船仿佛一只只巨兽，愈发显得骇人。

散吏一路走，一路声说话，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停，一人继续敲锣，一人召集开窗的众人，声：“战事已毕，新蔡归桓汉。”

参军转过，看向后将士，心知只要自己不，这一千多人都会死战到底。

夜渐深，船舱里灯火通明。

提心吊胆一夜，直至天明，众人担心的事始终没有发生。

散吏的话说得直白，甚至有几分糙。

然而……

“城外正在熬粥，家家都可去领！”

谋士声：“官家仁德，大都督亦非嗜杀之人。两国交战，百姓无辜。足尽可放心。”

如汉军来攻，三地可如犄角之势，互相支应，共为防御。

“将兵城之后不许滋事，不许侵扰百姓，违者军法置！”

战场上一片寂静，战鼓声、喊杀声尽数消散。

桓冲彻夜未眠，同麾商议接掌郡城之事。并决定，待淮南粮到再兵发襄城。

秦玦上表秦璟，请征当地青壮。得到许可之后，迅速张贴告示，陆续有州青壮应征，分发甲兵，准备面对即将到来的战事。

“今岁粮歉收，粮价又，我知诸位家中都少谷麦，一日两餐都是粥，青壮也未必能吃饱。”

“汉天仁德，不伤百姓！”

唯有夜风席卷而过，带起烈的血腥气和刺鼻的火药味，同战死的英魂一起，诉说着战争的残酷和惨烈。

增补兵源之外，秦玦令加固彭城、邳及沛郡三地城防。

“战死将士皆钉棺埋葬。伤者诊治，不可轻慢。”

“桓大都督自然要遵守旨意。”

自漠南战事结束，秦玦即带兵返回彭城。随着两国的关系发生变化，彭城的防守愈发严密。

桓冲麾战事顺利，发兵彭城的谢玄和郗却遇上麻烦。

经汝阴、新蔡两场大战，大军需要修整。正好在新蔡停留几日，期间派人往建康送回战报。

“再者说，大家都是汉室，自不会有屠城灭族之事，家中有男丁从军的也是一样。诸位父老尽可安心。”

“桓汉天仁德，诸位也都晓得。”

谢玄和郗率北府军由陆上攻，很快被秦军斥候发现。秦玦严令

彭城曾为秦璟驻地，此后为秦玦驻守，城将兵各个悍。百姓亦能开弓箭，上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