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俊朗，壮怀豪。

“陛，您可是看走了。”

刘皇后。

刘皇后看着秦策，看着他斑白的发，苍老的面容，再不见早年的意气风发，难言心中是什么滋味。

桓容之所以能顺利登基，和东晋特殊的政治形态分不开，也和桓大司的“积累”分不开。

莫名的，刘皇后脑中突然闪过一幕旧影。

信任旧臣，却要面临被禅位的风险。

诧异的惊呼之后，是朗的笑声。

姊妹俩互相依偎，似在给彼此力量。

依她看来，如今的况虽然危急，却不会立即致命。夏侯氏终归是秦氏旧臣，虽然行事染上胡风，遵循的终归是汉家的礼义廉耻，君臣之义。

刘皇后闭上双，轻轻摇了摇。

“阿姊所言确实？”刘淑妃的惊讶不比刘皇后少。

桓温早就想着造反，言行举动无不让人联想到司昭，算是提前给世人打了“预防针”。

“为绝天人之，夏侯鹏不会妄举屠刀。如他有意造反，最大的可能围住皇，官家禅位。”

“罢，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

刘淑妃沉默来，轻轻握住刘皇后的手，许久不发一言。

刘皇后很想看一看，盖揭开那天，世人的一并涌来，夏侯鹏当如何自。

可怜？

如今却好，夏侯氏煽动言，明显生反意。

光影渐渐清晰，竟是年少时嫁的场景。

或许。

那一日，她在铜镜前梳理长发，姊妹围在边，清脆的笑声环绕耳际，驱散了即将离家的忐忑。

“陛，你防备阿峥几个，可曾想过他人？”刘皇后看着秦策，低声，“想想胡族南迁后的事，若是被夏侯氏得手，你可知秦氏会有什么场？”

“一饮一啄，早有因果。”

秦策见到她，当即翻，大步走上前，二话不说，将来不及登车的刘皇后抱了起来，直接送上背。

夫妻亲早被消磨，如今剩的，只有对英雄垂暮的惋惜，对一代枭雄即将落幕的可怜。

秦策沉沉的睡着，没有任何反应。

“八九不离十。”刘皇后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讥讽，“只不过，无论夏侯鹏还是夏侯硕，都没桓氏的能耐。”

二字困住多少英雄。”

刘皇后愣住了，不是为秦策的英雄气概，而是这人迎亲当日还穿着铠甲，纵然更添威武，却难免让人觉得奇怪。

“阿姊，郎君定会及时赶回。”

疏远血亲，几近父反目。

加上晋室不得人心，司曜又有昆仑婢血统，桓容接受禅让完全是到渠成。纵然有人挑刺，也成不了多大的气候。

“禅位？”刘淑妃沉片刻，“仿效桓汉天？”

“天不早，为免胡贼生事，当速速归还坞堡

夏侯氏则不然。

刘皇后叹息一声，转回到殿，遣退宦者婢，在刘淑妃耳边低语几句。

那一日，她被大兄送坞堡，登车之前，看到策立在面前的秦策。

“确实。”刘皇后站在榻边，看着陷沉睡的秦策，叹息，“从西河到长安，变的又何止是官家。”

全家被视力秦氏的忠臣良将，多年来名声在外。在世人中，夏侯氏压不该和造反沾边。遇上有人造反，更该是带兵平叛之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