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臣弟的格,必是稳妥为上。”郗超不想承认,但关系到国家大事,必须实话实说。他担心郗会拿不定主意,一时犹豫,以致错过最佳时机。
驻守徐州的是秦玦,如果幽州大举调兵,必然被其察觉。从青、兖两州调兵最为合适,北府军能动更好。但要依此行事,必定绕不开郗。
他知桓容和秦璟交匪浅,堪称模拟。可为臣,该说的必须要说,该提醒的也不能忽略。
郗超知晓郗的弱,郗愔同样一清二楚。
既然要同建康扯,桓容就不能明旨,暗旨也不行。
船队继续前行,果然不老船工所料,半日后,津的旗帜现在前。
“陛,臣有一言。”郗超开。
看到熟悉的字迹,桓容不免失笑:“仲仁知我。”
郗超十分清楚,这是桓容给郗氏的机会,必须要牢牢抓住。
“也好,就景兴之意行事。”
“陛,臣听船工言,再行半日即可至津。”
缺。桓汉无需派兵,只需在靠近边界的郡县架锅煮粥,稻香和气就能引来众多边民。
“臣斗胆谮越,陛恕罪。”
所以,郗超才会请桓容许可,将事透给郗愔。
贾秉和郗超同时无语。
父俩早达成一致,以为郗氏需要的就是守成的家主。哪里料到,局势变化太快,有馅饼当砸,郗恐怕接不住。
看看面带笑意的官家,两人都想说一句:陛,此举是否太不厚?
“陛怎会如此断定?”郗超皱起眉。
“依景兴之意,此事当如何?”
奈何郗太过求稳,没有郗愔和郗超的决断。这样的格,守成固然不错,带领家族更一步则会成为短板。
“朕知。”桓容声音微沉,望着泛起波光的江面,,“秦玄愔纵然自立,也不会兵发长安。”
君臣间陷沉默,直到贾秉登上船,这份沉默才被打破。
故而,桓容才会之前暗示。
荀宥在条陈中写明,这样的手段远远不够。如要拿边州郡县,必须有军队为后盾。
听完郗超的分析,桓容沉片刻,最终了。
“谢陛!”郗超拱手。片刻又,“陛,依臣之见,秦玄愔不可不防。”
“景兴放心,国事私朕分得明白。”
照他的想法,一旦大君知此事,肯定会安排。郗不用决断,只要计划行事,中途不太大的差错即可。
“景兴尽说。”
听到桓容的话,贾秉和郗超的眉越挑越,几乎飞发际线。
桓容耸耸肩膀,无辜表示:哪里不厚?他怎么不知?
“二位可明白?”
“待返回建康,请陛许臣将事告与家君,由家君写成书信,自能让臣弟明白。”
事实上,现任的幽州刺使经过考量,正开始采用类似举措,并写成条陈,派人飞送至桓容手中。
津设立在运河之上,津中有津主、贼曹各一人,直五人,职责是
郗超垂首,明白桓容是在警告自己,有些事可以生疑,但必须把握好分寸。
“是吗?”桓容神微变,脑里念闪过,示意贾秉和郗超靠近,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吩咐一遍。
机会当前,郗的“求稳”成为实打实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