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十分清楚，自己不往青州，七成以上会是其他兄弟。如此一来，刘淑妃担心的事定会发生。

尾音落，刘皇后似想到什么，拿起秦璟的书信细看，中异彩连连。

“不确定。”刘皇后低声，“阿妹可还记得，唐公洛举旗时，曾言要投桓汉？”

“不过，”刘皇后话锋一转，“不自立也好，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阿姊？”刘淑妃不解，开问，“阿姊可是想到什么？”

“阿妹心放得太早。”刘皇后紧了紧手指，沉声，“阿峥不套，还有阿屺、阿嵘和阿岩。阿岍人在西海，离得远，官家鞭长莫及。阿屺在平州，同幽州相邻，阿岩在徐州，正好挡在青州和桓汉之间。”

哪怕不是他亲自动手，也有纵容的嫌疑。

刘淑妃沉默了。

战踏着前蹄，不耐烦的打着响鼻。鼻间的气在风中凝结，形成一片白雾。

海船？

说到这里，刘皇后声音微顿，神愈发严肃。

“我知。”刘皇后盯着绢布，看着上面的字迹神，“可惜，阿峥没有这个打算。”

“为何没有？”刘皇后笑，“陆路走不通，南边可有海船。”

在他现的一刻，士卒齐声呼，枪矛

“阿峥决定南，何尝不是将事全担。”

“阿峥信中说，唐公洛起兵反叛，却少有不义之举。青州上，凡不愿跟随他的官员职吏，连同家人都被放走。”

只是他没想到，动手的几家会将事得太绝，得唐公洛起兵造反。

“我确有这个念。”刘淑妃叹息，“官家行事越来越糊涂，长期以往，之前慑服的豪怕会生异心。”

“市粮？”刘淑妃诧异，“这个时候还有商队往青州？”

“十有八九。”刘皇后，斟酌片刻，继续，“如我料得不错，阿峥不会真的攻打青州。即使发兵，也不会置唐公洛于死地。至于幽州和并州的叛将，多会被阿峥所用。”

“阿姊说得对，是我想得不周。”

朔方城响起鼓声。

刘淑妃眉心微蹙，刹那间想到什么，抬看向刘皇后，言又止。

“阿妹是不是想说，如果你我不在长安，阿峥便无需顾忌太多，可趁机自立？”

可他没有这样。

“这……”刘淑妃沉片刻，刹那间目圆睁，“阿姊是说郎君会借桓汉之力？”

“既如此，我就放心了。”

不提其他，单就唐公洛之事，已能看秦策多疑，且有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迹象。

此语。”

刘皇后没接话，而是拉近刘淑妃，在她耳边低语：“元月里，官家不会往九华殿和兰林殿，吩咐阿英，换光明殿的香。”

太元六年，元月晦日

如果秦璟想留在朔方，只需上表，言有漠北落南，事就能解决。纵然抗旨不遵，却是为护边境安稳，完全能堵住朝廷的嘴。

刘淑妃眸光微暗，轻轻了。

刘淑妃长一气。

城号角齐鸣，将台前立起大纛，台旌旗烈烈，枪矛如林。

不怕被战火波及？

号角声中，秦璟披铠甲，手宝剑，登上石砌的台。

“叛军缺粮，唐公洛未向百姓征，而是散尽家财，从商队手中市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