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朕之意思,可事先与唐公洛书信,计定之后,方使船队靠岸。”
事到如今,说不同意难免会扫天颜面。
目送谢安退殿,桓容长舒一气,伸手摸摸后颈,一片湿,明显了不少冷汗。
桓容挑眉,没有吗?
“正是。”桓容轻轻颔首,示意谢安靠近些,手指着舆图,继续,“幽州商船岁往北地市货,偶尔会停靠青州,对当地有几分了解。”
“朕日前召人询问,知晓商队同当地百姓颇为熟稔。”
话说,他什么时候赞同派船去救唐公洛了?怎么三绕两绕,绕到他去说服旁人?
早知谢安会有此问,桓容不慌不忙,慢悠悠:“正因有此担忧,才会请谢司徒留。救人如救火,尽快说服三省,尤其是王司空那里,都需司徒面。”
“确实。”桓容颔首。此事他曾想过
谢安默然半晌,最终只能接受现实。
谢安听过之后,没有上表态。略微沉片刻,开:“陛可曾想过,船行海上需要时日,而长安不会坐视青州叛乱。发大军征讨,唐公洛是否能撑到海船抵达?”
谢司徒接重担,桓容的计划迈第一步。
“江左风宰相,盛名之无虚士,古人诚不欺我。”
谢安同样挑眉,有吗?
“陛可是要用海船?”谢安一语中的。
明悟。
简言之,如果唐公洛撑不住,被秦策派兵剿灭,计划再好也是白搭。到来,花费人力力,仍是竹篮打一场空,更会被长安抓住把柄。
宦者刚巧走殿,听到这句低喃,表没有半变化,心中却在嘀咕:陛说的是郗宰相?这位的确是当代名士,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敢不是疏忽,是早已经挖好坑,在这里等着他?
“臣遵旨。”谢安拱手,不再计较天挖坑的举动。
谢安看向桓容,神又是一怔。
天挖坑,自己没能看清,主动一跃而,实在怪不得旁人。再者说,此事的确于国朝有利,掉坑一回又有何妨。
打破脑袋他也不会想到,桓容所言并非百官之长的郗愔,而是官居司徒的谢安。
桓容制定的计划很简单,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
和这位大佬玩心思,当真不是件容易事。
这个“傻”装得很不成功,君臣对视片刻,桓容咳嗽两声,脆耍赖到底,郑重表示,司徒办事朕放心,所以,劳烦司徒了!
紧接着,建康同幽州飞鸽不断,荀宥、石劭迅速行动起来,不断调拨人手,先一步派商队往北,为北上接人准备。
谢安:“……”
期间,贾秉为桓容计,青州之火既燃,总是小火苗难免无趣,何妨添加几把柴,让火烧得更旺些?
碍于长安的关系,为不引起秦氏警觉,商队没有在当地设立商行。借当地商铺照样传递消息,织成一张更加隐秘的关系网,埋更多的钉。
“将唐公洛接至建康,朝中定会有人生疑虑。长安知晓此事,亦会指责陛,于陛名声有碍。”贾秉。
今天是谢安主动让步,如非如此,事绝不会如此顺利。
待谢安搞定三省,郗超说服郗愔,桓容再与幽州旨意,联络行走在青州和徐州的商队,尝试同唐公洛联系。
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