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乱成一锅粥
从种种迹象来看,秦策防备唐公洛不假,但也确实在用他。
不解天何意,谢安殿之后,行礼落座,并未着急言,只是看着铺在面前的舆图,心微动,难得有些神。
如果决定手,必须仔细谋划。
光明殿寂静无声。
桓容了手指,忽然觉得,说不定秦策并非“主谋”,七成以上是为他人背锅。
然而,并州的事又该如何解释?
接来的话,不用谢安细说,桓容也十分清楚。
四成与他有关。当年他手的兵,包括今日的曲,多数于此地。
桓容铺开舆图,手指沿着建康向盐渎,撇开陆路,顺海路向上,最终停在青州所在。
竟有人借天灾之机大开杀戒,铲除异几!
青州治有郡临海,甚好。
“秦策善用人,奈何疑心太重。”
不要地盘,只救人?
青州和桓汉之间隔着徐州,拿地盘不太现实。如果贸然行动,必然会导致两国开战。别说秦策,他现在也没准备好,仓促开打,哪怕最后能够获胜,损失也定然不会小。
与此同时,北地的消息传回建康,知晓事大概,桓容眉心拧川字,开始认真考虑,究竟该不该淌这趟浑。
说到这里,谢安似想起什么,惋惜的摇了摇。
早朝之后,谢安独自被留了来,由宦者引路,往殿议事。
叛军的消息不断飞回长安,秦策面沉似,俯视满朝文武,克制不住杀人的望。
等他反应过来,昔日被唐公洛压制的豪已然联合起来,屠尽唐公洛的族人。后者被到绝路,退无可退,唯有一条路可走:造反!
借刀杀人的打算他的确有,可绝没想过不留后路,对唐公洛的族人手。
“秦氏伐长安,唐公洛功劳不小。苻死之后,秦氏收复各州,其亦有大功。”
越想越觉得不对,唐公洛派人暗中打听,得的答案骇人听闻。
即使不是他亲达旨意,照样脱不开关系。
或许可行。
桓容静静听着,知晓唐公洛有这份本领,并不到意外。如果没有过人的本事,如何会以降将的份得到重用,甚至坐镇一州。
事发展到这个地步,实非秦策本意。
是不是秦策令已不重要。
血淋淋的证据摆在前,唐公洛被仇恨红双。在祖籍之地被包围,族人尽数被杀之后,终于忍无可忍,一怒揭竿而起。
“臣闻唐公洛乃氐秦旧将,勇武果敢,气力超群,能坐制奔。箭术更是非同一般,可百步穿杨。仕氐秦时有灭代之功,授征北将军。”
殿门合拢,吱嘎一声轻响,唤醒沉思中的谢安。
桓容坐在矮榻后,命婢送上茶汤糕,尽数退殿外。
“日前秦青州刺使唐公洛反,投我朝,司徒以为如何?”
桓容开门见山,谢安神变得凝重。
暗中策划的几姓豪,仿佛约定好,全观鼻鼻观心,集失声。
桓容的态度如此慎重,谢安心中登时有了计较。看到面前舆图,想到北地之事,脑里闪过数个念,不知不觉间,目光定在青州之上。
“陛请讲。”
“谢司徒,朕召司徒前来,实是有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