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错是说秦玦，亦或是另有所指，唯有天知地知南康公主知。

“那倒是不必。”李夫人微微一笑，指尖过南康公主掌心，“不给之前的香料，可以换成别的。”

话到此，李夫人顿了顿，一字一句：“如为前者，则北地大乱，胡族之祸恐将重演。如是后者，官家想再取长安绝非易事。”

这个难受劲，着实无法形容。

秦玦有意回避，南康公主也没追问，转为提及北地风光，风土民。

“阿妹以为不错？”南康公主饮半盏茶汤，放漆盏，令宦者和婢退。

归结底,双方盟约仅为暂时，日后怎样还不好说。

战事一起，秦氏以报仇为名南攻，纵然不是哀兵，也是占据大义，实对桓容不利。

“阿姊何必明知故问。”李夫人摇摇，“刘皇后本意如何，未曾当面，实难以猜测。如果秦策这个时候驾崩，秦氏兄弟中，七成以上是秦四郎登上皇位。”

香料提神不假，一样会掏空力。只

南康公主和李夫人对视一,话题转过几句，又：“去岁南北皆遇大灾,粮歉收乃至绝收,今岁耕可好？”

秦玦握紧手指,定了定神,回忆刘皇后写给他的书信，答：“家母未曾多言,只叮嘱我,无论太后殿作何决断,务必要等到回信。”

“此事需得慎重。”南康公主拍拍李夫人的手，沉声，“我会给刘皇后回信，婉拒此事。”

经过一墙包围，日夜有甲士守卫的院落，闻听声声虎啸，秦玦停住脚步，宦者则是见怪不怪，笑：“这里是虎房，郎君居于苑城，想必早有听闻。”

秦玦皱了眉,三言两语带过去,无意多言此事。

“他在位一天，长安必不能上一心。”

“再者，其各掌兵权，镇守一方。一旦秦策暴死，要么起兵重演永嘉之乱，要么兄弟齐心，拧成一绳。”

南康公主收起轻松表，神变得凝重。

眨之前，半个多时辰过去，秦玦告辞退长乐，仍由之前的宦者带路，返回暂居的苑城。

在他离开后，李夫人轻摇绢扇，笑：“不错。”

如果秦策是死在香料之上，哪怕只是间接，到时被长安利用，指桓汉包藏祸心，暗害秦帝，岂非要陷桓容于不义？

“为何？”

秦玦没说话，沉默的看着虎房，神间闪过一丝莫名。在宦者以为他会开询问时，却什么都没说，继续迈步前行。

粮为民本，民为国本,未知南康公主真意如何，决不能轻易述之于。

住的脸红。

“别的？”南康公主诧异。

“令亲的书信我已读过。”南康公主开门见山，“信中提及几味香料,未知郎君可知晓？”

“从长安传回的消息，秦策英雄一世，登基之后却变得糊涂，几番行错事，使得父离心，夫妻反目。”李夫人继续。

李夫人还有一层顾虑。

这个答案在预料之中。

“依旧可以提神，却不会有助兴的效果。”李夫人笑，“秦帝终归是耳顺之年，力不济，用些提神香实有裨益。”

“的确不错。”李夫人轻声，看向南康公主，话锋突然一转，“那几味香料，我的确还有，却不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