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愔会意,命婢仆将漆盘撤,开问:“臣斗胆,陛可有要事?”
“知错就好。”老翁,,“知错就要改。先别忙着回家,再去坊市一趟。”
车驶青溪里,穿过架在上的拱桥,四里人声渐少,越近丞相府宅越是显得寂静。
逢光正好,秦淮河缓缓淌,岸边柳枝浮动,几只黄鹂落在枝,清脆的鸣叫声十分悦耳。
门前非叙话之地,桓容被请至正室,茶汤糕俱已备妥。
“陛,前方就是青溪里,可是直接去丞相府?”
知晓父亲为何让几个弟弟去市布,汉更觉羞愧,重重的了。
“既如此,就给你母和你们的媳妇。”老翁,“去吧,尽早市来,也好早些城。”
“丞相请起。”桓容抢上前两步,双手托起郗愔,笑,“朕冒昧来访,丞相莫要见怪才是。”
士族行多是如此,故而,桓容一行并没引起多少注意。仅有几人认典魁,诧异一名将军充当役夫。以为自己看错,仔细睛,定睛再看,车早已走远。
“阿父?”兄弟几个都是不解。
日前北地传回消息,秦璟领朔方,彭城改由秦玦镇守。
“臣惶恐。”
汉愈发羞愧,低:“阿父,我错了。”
秦玦这个时候南建康,还是假托乌孙的名义,来意颇有些不明。
车一路前行,健仆打扮的护卫跟在车后。
想起方才一幕,桓容不免慨,合上双,了眉心,想着自己该些什么,才能让百姓的日过得更好。
“丞相猜测不假,朕确有要事。”桓容。
茶汤未加香料葱姜,而是仿效中制法。
彼时,郗愔已得健仆禀报,立即往前院迎接。
老翁没多说,从怀中取钱袋,直接递给寄给儿,:“再去市些布,咱们都一新衣。”
“阿父,家中不宽裕……”一个汉皱眉。
“诺!”
桓容走车厢,无需宦者摆设胡床,单手一撑跃车辕。
“对。”桓容今日,轻车简从,为的就是拜访郗愔。只是没想到,会在途中遇到乌孙的队伍,又在队伍中认秦玦。
一盏茶汤饮过,桓容没有取用糕。
他给妻买布,用自己的钱自然无妨,但其中有市盐省的,已是欺瞒父亲兄弟,实在是不该。如果不是亏心,又何须藏着掖着。
“陛,到了。”
路旁一辆车中,桓容合上车窗,靠向车,命典魁驱车前行,尽速赶往青溪里。
清亮的茶中立起几枚茶梗,微苦,旋即回甘,比中不差分毫。
郗愔心中存疑,见桓容如此,没有开追问,而是正而坐,等着对方组织起语
“拜见陛。”郗愔人在家中,仅着素大衫,发以葛巾束起,不见朝堂上的威严,反有几分仙风骨。合一缕长须更显飘逸。
老翁特地留长,沉声:“阿,你是长兄,今后行事要有章程,更要有规矩。”
,“这么大的年纪,总该给孩个样。不到富贵显达,但求为人光明磊落,无愧于心。”
桓容没有着急开,而是看着面前的矮榻,隐隐有些神。
“请陛解惑。”
车停住,车外传来典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