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次,谢安难得说漏嘴,言及当年旧事,引得王彪之哈哈大笑。
频繁的乱,导致夷狄数量不断削减。
南行的商队抓住机会,鼓动小落酋首揭竿而起,联合起来反抗大落,打得过就称王,打不过就臣服桓汉,待到恢复一段时日,掉继续再来。
将兵和边民以逸待劳,遇上一抓一,带的当场杀死,余的全上报建康。是留在地方劳动改造,还是迁往北地造城开荒,全看朝廷旨意。
如今却是连杀来抓,抓住就要被迫工,活着比掉脑袋更加难受。
事持续发酵,在短短数年时间,靠近桓汉的番乱不停,少有安稳的时候。
建康迎来又一场大雨。
照谢安的话,袁峰的长相气质像足袁真。见到他,就难免回忆起袁真少时。
其盛况空前,可与早年的卫叔宝和潘安仁比肩。
俊秀的面孔脱去稚气,隐现几许刚毅。在一众士族弟中,同样算得上佼佼者。
谢安、王羲之和袁真是挚交好友。未仕时,三人时常会对坐清谈。
王彪之笑得更,兴致起来,抚须笑:“官家想知安石旧事?不难。仆闻藏有酒,两坛,如何?”
纵然是常在浪间行走的船工,此刻也收起船帆,不敢在这样的大雨中冒险。
这种况,即使有夷人往边界扰,照样不成气候。
桓容:“……”
临街的一家肆中,袁峰临窗而坐,眺望街景,神间略显凝重。
池塘溪暴涨,秦淮河上不见一条商船。
袁峰和桓玄桓伟都听了一耳朵,后两者不觉如何,大概是年少还不晓事,前者则开始认真考虑,今后门是否要乔装改扮,认真“防备”
天空像被撕开一个巨大的缺,雨倾盆而,连成一片灰白的雨幕,犹如瀑布飞泻。
十二岁的少年,正在材条的时候。穿着一长袍,个虽,难免显得有些清瘦。
汉兵剿贼,要么杀死要么驱逐。保住一条命,日后还能卷土重来,烧杀劫掠,报仇雪恨。
桓容到底架不住好奇心,用两坛酒换来数个八卦。
谢安咳嗽两声,顾左右而言他,想要转开话题。
杂货铺的生意尤其好,蓑衣雨伞早一扫而空。掌柜和伙计忙得满大汗,现开库房取来存货,挤在店里的人群依旧不见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用江左风宰相的韵事讨价还价,标价仅仅是两坛酒,堪称“空前绝后”。甭用词是否恰当,总之,这样的奇事,除魏晋之时,恐怕再难得一见。
闪电爬过云层,惊雷阵阵。
岸边码上不见半个人影,光秃秃的竹竿左右摇摆,挂在竿上的旗帜早不见踪影。
坊市中,人群挤在商铺和屋檐避雨。
看着这两位帅大叔,桓容不免心生好奇,开问了几句。
上巳节曲觞,重阳日登踏青。三人的车未城门,早被小娘们团团围住,歌声清脆悦耳,抛来的鲜花绢帕挂满车栏。
太元三年,七月底
王彪之喝得兴,不顾谢安在旁,直接买一送三。桓容听得张结,复述给南康公主和李夫人,两人听罢,都是笑得花枝乱颤、不能自己。
照谢安的谋划,改朝换代不说,国主和酋首完全是一年一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