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还有锁tou的鲜卑、髡tou的匈nu,脖颈爬满图腾的羌人和羯人,穿着左衽pi袍的敕勒和氐族,甚至还有不少小袖上衣、toudai长裙帽的吐谷浑人。
桓容越看越是心惊。
这样一支军队,完全是为杀戮而生,凭借秦璟的个人威望才能联合到一起。如果哪日生chu变故,百分百会成为祸乱的源tou。
放chu笼的猛虎、失去控制的凶兽,就是最真实的写照。
以杀戮为生的军队,即便收起刀枪,暂时藏起獠牙,一样会让人心惊胆战,背生寒意。
谢安和王彪之联袂登上城tou,见到城xia的骑兵,心tou同时一紧,与桓容的反应如chu一辙。
“陛xia,此军恐怕……”
谢安的话没说完,桓容当场摇tou,截住了他的话tou。
有些事,心中知dao就好,不必宣之于kou。无论yan前的骑兵何等凶猛,是不是一群凶兽,真正事到临tou,照样没有退缩的dao理,必要迎难而上,战场上分个gaoxia。
有公输和相里兄弟,集合能工巧匠,再加上从吐谷浑收拢的铁匠,桓容相信,只要不惜成本,必定能制造chu威力更大的武qi。
重兵在手,胜败还很难料,何必在此时长他人志气。
私人qing谊是一则,关乎政治军事又当别论。
听起来似是过于冷qing,然而,真的心ruan没有主张,桓容未必能走到今天,早就掉jin渣爹和褚太后的坑里,死得骨tou渣都不剩。
城xia,秦璟将苍鹰移至肩tou,策ma越众而chu。玄甲黑ma,手持一杆镔铁长枪,在骑兵的拱卫xia,恍如一尊刚从战场上走chu的凶神。
行至队伍前,秦璟放飞苍鹰。
苍鹰振翅而起,径直飞向城tou,落在城砖之上。
鹰嘴里叼着一小片绢布,显然是临时写就。桓容探手取过,顺便抚过苍鹰背羽,引得后者蓬松xiong羽。这种熟稔,让初见的谢安王彪之很是惊奇。
忽视两人奇怪的表qing,桓容看过绢布,又望一yan城xia,当即命汉兵放xia吊桥。
“陛xia三思!”王彪之chu声dao。
桓容没说话,只将绢布递了过去。
王彪之和谢安传阅之后,都对其上的nei容惊讶不已。
“长安愿同我朝定约?”谢安问dao。这同秦策之前的国书可不一样,甚至称得上南辕北辙。
桓容摇tou笑dao:“不是长安,而是秦玄愔。”
“不是长安?”谢安和王彪之同时面lou迟疑。
看着两人的样zi,桓容低声dao:“谢侍中之前还说,秦氏父zi不和,与我朝大有裨益。如今机会送到yan前,为何又生迟疑?”
谢安和王彪之心tou一震,不由得摇tou失笑。
的确,真能达成此约,于国朝的好chu1不可估量。哪怕要遇上长安的怒火,或是被人指摘趁人之危,一样值得冒险。
短期nei无需对上这群杀神,更能将实际的好chu1握到手里,骂chu花来又算什么,照样不痛不yang。
更何况,如今华夏之地,燕国和氐秦先后被灭,吐谷浑亦将不存。其他的胡族被连消带打,短期不成气候,仅余长安和建康对立。
这样的qing况xia,谁能chu面指摘建康?
长安吗?
自说自话,落在他人yan中,可信度值得商榷。
史书记载?
秦氏建制不过两载,势力仅止北方。桓容的帝位则由晋帝禅让,同曹魏、两晋一脉承接,真要比民心,比修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