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到桓容面前时,昔日的吐谷浑二王全狼狈,上被划开数条,深浅不一,有的仅过肉,有的早被鲜血染红。
天边泛白,地平线跃起橘光,笼罩城的乌云驱散,燃烧整夜的火把依旧明亮。
“陛?”
战斗从正午持续到傍晚,吐谷浑守军陆续开始崩溃。
桓容,随后又摇。
谢安和王彪之深以为然。
“需提防城中人放火。”
桓容一番话说完,谢安和王彪之陷沉默,许久没有声。
这里不是西域,吐谷浑扎多年,建立政权并一度盛。实事求是的讲,若非辟奚突然“病重”,他的几个儿脑不比桃大,此战未必能这般轻松。
桓容每说一个族,谢安和王彪之的神就凝重一分。
天渐暗,又有乌云压上城,眨之间,完全是伸手不见五指。
长裙帽早不知去向,乱发蓬面
视连没有死,边的骑兵却被屠戮净。
吐谷浑王的金银,桓容不是太兴趣,他关心的是城中留的兵,以及能打造兵的工匠。
“战后,莫何川将收汉地。”谢安建议,“此地广阔,无妨仿效前朝护羌校尉,设校尉持节辖,并迁汉民。聚居的胡族可往别迁移,吐谷浑残必须分散。”
桓容采纳谢安的建议,没有鸣金收兵,在城门设重防,并令汉兵燃火把,势必要将吐谷浑王都彻底清扫净。
战斗从白天持续到黑夜,又从黑夜持续天明。
视连被困时,拿起刀枪的羌人和杂胡结队搜索城,砸开贵族和官员的宅院,遇上空的就劫掠一番,遇上有人在的,必会是一场杀戮。
事办好了,桓汉的角会遍及吐谷浑全境,牢牢扎来。
视连后,秃发孤率领的骑兵早堵住退路。遇喊杀声起,立刻带兵冲杀,将视连和手的骑兵全包围。
“吐谷浑王在位时,诸皆被压迫,怨恨不浅。今莫何川已破,王都易主,积累的矛盾和仇恨定然爆发,短期不会轻易消除。”
“有他们在,就是最好的靶。留在这里的羌人和杂胡不会立即将矛指向汉人,朝廷派遣的官员有充裕的时间拉拢分化,以利益捆绑,用武力威慑,等到时机成熟,自能将此地完全消化,无需担心会有人心生不满,继而掀起多大的风浪。”
“王都能,人心却不好收拢。”
“燃火把!”
“吐谷浑、白、独孤、羌人、羯人、杂胡。”
君臣之间弥漫着一奇怪的气氛,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准确形容,紧张有之,震惊亦有之。
桓容料到会有这个结果,但是,适当的亮一亮肌肉,对今后的发展很有必要。无论是亮给敌人还是自己人。
“设校尉之议甚好,迁汉民亦可,然此地落无需全迁走,残存的吐谷浑亦可留。”桓容声音平稳,语调没有半起伏,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吐谷浑不能灭,吐谷浑王的嫡支可斩,旁支无需斩尽杀绝。”
在时机到来之前,朝廷派来的官员必须低调,更要担负“调解员”和“老好人”的角。所谓的调解,不是消弭各矛盾,而是将矛盾一步化,在火烧得太大时压一压,避免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