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遇到。”白首领苦笑,“若非王都传来消息,大王必会派兵追袭。”
这个时候不想着全力退敌,而是分心争夺王位,甚至酿成一场乱,简直愚蠢之极。
低,白首领以右手扣在前,深深弯腰。
桓容挑了眉。
辟奚重病?
一榻一架一扇屏风,木榻两侧有收起的胡床,并有五六只木箱。木箱大分合拢,仅两只开启,能见箱中的绢布和竹简。
读懂他的意思,白首领意识打个寒颤,不再多言,迈步走大帐。
几番商议之后,白首领迅速拍板,举迁往西域!
“你说的可确实?”
什么击退汉兵,再桓汉劫掠,都是虚空画的大饼,几乎没有实现的可能。
哪怕要担风险,总比被抢走所有、睁睁等死要上百倍。
“传言国主突然病重,有意传位二王视连。”
如果只是征召勇士,他还不会如此着急,冒着天大的风险迁移。问题的严重在于,大王要人不算,又开始要钱要粮!
“哦?”听完白首领的讲述,桓容开问,“未遇阻拦?”
白长老猜测,国主病重传位的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大王如此举动,八成为是积蓄力量,兴兵讨伐二王。
“回陛,我不敢妄言。消息从王都传来,大王很是心焦,暴行更甚以往。”
秃发?”
白首领刚刚说完,桓容已是心急。
“因为何故?”
“什么消息?”桓容有个预,这个消息很重要,重要到会影响整个战局。
白众过千,能战的勇士超过四百,算是个大落。不想遭遇和他人同样的场,落首领和长老合议,趁着还有家底尽快走人。
“从西山迁?”
汶山之战众人都看在里,谁都不是傻。
“尔乃白首领?”
桓容坐在屏风前,深衣弁,腰间佩兽首宝剑,眉目如画,气势威严。
“回陛,正是。”白首领。
白首领继续。
“回陛,吐谷浑大王残暴不仁,我无法存活,只能北迁。”白首领言简意赅,将大王征青壮之事和盘托。
这句话倒是新鲜。
三千人被砍瓜切菜,一个都没能跑回来,凭六千人想击败对方的两万大军,无异于白日梦。打都打不赢,还提什么战后红利,分明就是忽悠人!
“拜见伟大的汉朝天,愿您的伟大传万世!”
秃发孤没接话,仔细检查之后,将长裙帽还给他,手指在颈象征的比划两。意思很清楚,帐之后老实,别打什么不好的主意。要不然,竖着去横着来,甚至人搬家,死无全尸!
典魁许超分立左右,皆着光明铠,没有盔,手腰间宝剑。虎目寒光,落在白首领上,仿佛刀刮过,让他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一些小落无法反抗,羊牲畜都被抢走。见寒冬将临,落上都没了活路。
帐中十分宽敞,摆设却相当简单。
换平时,这个决定不能说错。然而,如今汉兵压境,不日将至西山,如果天险失守,整个王都会暴在汉兵的刀锋之。
届时,甚至不用汉兵多费力,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