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转过,不再看慕容令,“你既选择,后果就需自己承担。我年将半百,不可能一直护你,此战之后……你好自为之。”
“备边之事如何?”慕容垂问。
“慕容垂有鲜卑战神之名,慕容德同样勇武善战,不可小觑。”秦玓坐在帐中,扫视两侧谋士将领,沉声,“从传回的消息看,其守城之意决,此战必当不善。尔等需得谨慎,不可大意!”
“阿弟。”慕容垂提醒,“敌兵将至,事已经这样,只能先守城再说。”
“不至于。”秦玓继续摇,“归到底,不过是为了些乌七八糟的事。不是谁的,于我等确有好。”
“怯战脱逃?”秦玓摇摇,冷笑,“慕容冲离开都不假,怯战之说实不可取。”
不提旁人,就是夏侯岩,不过初生犊,仗着运气好,跟随四公攻长安城,竟有国男爵位!即便只是莫等,也足够让人羡慕。
武将互相看看,皆摩拳掌,表中满是兴奋。
谋士沉片刻,缓缓。
慕容德,看向慕容令,依旧拳发。
“玄明回来了?”慕容垂皱眉。
“蠢货!”
不等健仆回话,房门已被大力推开。慕容德一铠甲,龙行虎步,见到跪坐在前的慕容令,鞭直接甩了过去。
在座诸人中,有半数未曾参与攻邺城和长安。秦策称帝建制后,以战功加官授爵,自然被同袍落一截。
就在这时,门外健仆禀报,慕容德率人归来,要见慕容垂。
“诺!”众将抱拳。
“将军是说其中有诈?”
他未必多么喜慕容冲,事实上,碍于燕主和可足浑氏的关系,他对这个侄向来十分冷淡。但是,大敌当前,慕容冲的领兵能力不容忽视。
秦军抵达辽东郡后,接收新调拨的军粮,并有一批兵铠甲。秦玓同麾商议该如何兵,最终决定长驱直,打开三韩的缺,直都城。
听到这句话,慕容令脸一片煞白。
和南地的战事尚远,漠南草原早被四公领兵扫过几遍,境闹事的贼寇自有当地官员和州兵,用不上自己手。盘踞三
本是用人之机,慕容令和段氏却分不清轻重缓急,为自己那私心,自毁长城的举动,慕容暐都不会蠢成这样!
慕容垂回取来舆图,和慕容德商讨战事。
他对长失望透,如能守住都城,这个儿也不会被他视为继承人。如果守不住,他这一脉必绝于此,何言其他?
到底看在慕容垂的面,没有直接甩在慕容令上,只在他耳边炸响,得他瑟缩一。
平州,辽东郡
“该准备的都已准备妥当。”慕容德皱眉,始终怒气难消。
“慕容冲能征善战,战前离城,无异斩去慕容垂一条臂膀。且传言纷纷,城定会人心不齐。届时,不用着急攻城,只需包围城,贼寇定会生乱!”
“将军,仆闻贼寇慕容冲怯战脱逃。”一名谋士。
慕容德满脸怒,慕容垂并未开喝斥。
时四月,草木生发。即便是北之地,同样生蓬的绿意。
慕容令跪在地上,仿佛已被两人彻底遗忘。
“据斥候回报,秦兵已过平州,距离边界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