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人想要立朝堂、成为官,可能无限趋近于零。
这位仁兄和姚广孝一样,都是后人中可能的“穿越”人士。
思量着来人的份,桓容眉心微皱。
“听其音,似是并州。”
桓容面惊讶,看向同样诧异的淮南太守,莫名生一个念,这个使者和后者提及的商人有所关联。
“北地商队?”
真敢这么,无异是同全士族为敌。
不过人既然来了,不能随意打发。
自淮南太守以,多为桓容在幽州时考赴任的官员。超过半数当地豪,凡天提及,俱是有问必答,无一遗漏。
“此前有北地商队城,不似寻常商人。臣着人紧盯盘查,尚未有消息传回。”
些,家人的生计不成问题。自己如愿从军,他日战场立功,更能为孙后代博个。
然而,这其中也有例外。
同来的族人和村人也为他到兴。纷纷拜于路边,颂扬天圣德。
稍作歇息之后,桓容召来治所官员,询问边地军政之事。
幽州早有尚武之风,青壮多有投军杀敌之心。此番得天亲自招揽,猎脸涨红,激动之溢于言表。
桓容穿到东晋,晚了三百多年,未能同王莽当面一晤。但他牢记王莽的教训,时机没有成熟,绝不能莽撞行事。
“长安使者?”
无论如何,北地来人,两人总该在场。
现这个小曲,并未影响到圣驾城。
可参照建立新朝的王莽。
此时没有科举制度。
过于超前的理念,哪怕是于好意,被后世证明能利国利民,在条件不成熟时推广,未必能带来好的结果。稍有不慎,甚至会酿成一场灾难。
庶人不能科举官,投从军却没太多限制。
举个不恰当的例,把后世的级大拿送回东晋,给他们集合现时最好的匠人,让他们试造原弹,同样是天方夜谭。
综合以上,桓容不能大刀阔斧改革,只能不断潜移默化。本次带人巡狩,为的就是让这些士族郎君放开界,为今后改变朝堂储备力量。
就在这时,门外宦者来报,言有长安使者前来,携秦策国书请见圣驾。
不同的是,王莽前半生很成功,篡位之后却失败得彻底;姚广孝被称黑衣宰相,全力将明成祖推上帝位,此后急勇退,得以善终。
桓容为天,可以在州郡办学,在治所推行官员考察制,试着从边着手,一步一步前,对现有的制度行改变。但行事终有限制,无法肆意而为,更不能不不顾,直接撬动九品中正制的心。
知晓来人携带国书,并有能证明份的朝廷官印,桓容没有怠慢,当即将人召正室,同时着人去请谢安王彪之。
淮南太守中的并州,并非氐秦和慕容鲜卑据北时划的地盘,而是西汉时朝廷设置的州郡。此地汉胡杂居,羌人和羯人的势力一度鼎盛。
真能造来才有鬼了。
淮南太守迎圣驾府,主室和客室皆重新清理,一应摆设未必,却都是花费不少心思。
凭借战功,照样能升官加爵,荫蔽孙。纵然没法达到桓大司和淝之战后谢玄的度,成为伍长什长乃至队主幢主都没有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