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
“长安建康终有一战,早晚为敌。但我能消去顽疾,全靠着幽州的医者和良药。之前送去的算不得什么,这套玉乃前朝
朝廷奖励开荒,减免税收的力度甚至大过建康,怎奈条件所限,成效始终不大。
纵然刻意收敛,也难免释几分。
秦璟,“儿只知晓大概。”
如此推算,刘夫人的顾虑不无理。
待她话音落,两人方声安,事尚未到如此地步。
饿着肚的军队如何打仗?
实事求是的讲,单比军事实力,建康未必是长安对手。
此刻的秦璟,彻底诠释着何为百战之将。也让刘夫人彻底明白,为何儿会有“汗王”之名,让柔然诸闻之胆寒,遇秦璟率兵追袭,压不敢当面接战,为了活命,不惜放弃草丰之地。
秦璟的八千骑兵可以自给自足,甚至能填补些许缺,其他队就没这么好的条件。彭城几地靠近南方,况稍好,临近草原的昌黎、渔阳、广宁等地,全要靠朝廷送粮,否则守军就会断炊。
“然桓氏代晋而立,观其种种行事,必是怀韬略,有始皇统六合之心。”
“如果你父还是当年,假若台城没有易主,建康不足为虑。”刘夫人叹息一声。
长眉如墨,鼻梁,黑眸深不见底,看不半绪。
相貌俊依旧,冷意更甚往昔。
“天意难测,人心易变,纵然是我,也未料到你父会变成今天这个样。”
秦璟没声,对于刘夫人接来的话,已经能猜五六分。
可惜秦氏有最大的短板,缺粮!
“照我说的安排。阿峥,你父亲必会在元月称帝,无需等到大典,你尽速离开长安。可先去荆州,让阿嵘些安排。”
“我也不想如此,但未雨绸缪总无大过。”刘夫人语重心长,“如你父命你率兵南,切记三思而后行。实在不行,就率兵去昌黎,联合阿屺北上。”
说到这里,刘夫人叹息一声。
刘夫人说话时,秦璟和秦玚都是正聆听,没有中途声。
南地都是天灾不断,冬天甚至现雪灾,遑论更为寒冷的北地。冬冷夏旱,粮连年歉收,不是有西域商路补充,加上从幽州市粮,缺只会变得更大。
“闻南地天巡狩,现驻跸幽州,观其意有九成将要西行。”刘夫人看向刘媵,后者回取来一只木盒,盒盖掀开,里面是一整套汉传的玉,工,价值连城。
“阿母,这是?”秦璟面惊讶。
“长安建康早晚会有一战,秦氏兵多将广,然北地连年天灾,征三韩之地的军粮都要东拼西凑,如果两地开战,单是军粮就成问题。”
两相对比,一旦建康和长安开战,桓容不用别的,死死卡主秦氏的粮,并在西域安排,拦截运送粮和牲畜的商队,秦氏甲兵的战力就会削减三成。
“我让阿岍带话,金银和铠甲之事,你可尽数知晓?”
“这些东西于你有大用。”刘夫人没有绕弯,当场切正题,“长安的局势如何,此时尚不好说。如果南边还是司氏在位,你父纵然不能统一天,也能占据北地,同建康划江而治。”
别看秦氏地盘大,实际上,财政很是捉襟见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