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阿兄不敢?”
十招过后,秦玖败于秦璟剑,颓废之气却一扫而空。
看着这样的秦璟,秦玖莫名觉得心发沉。脑里闪过一个莫名的念,他中的“诺言”,绝非对刘夫人的承诺那么简单。
一觞紧接着一觞,秦玖喝得酩酊大醉,很快倒在榻边,笑容里带着醉意,眉间的郁气尽数消散。
第二百三十七章巡狩一
“我之意,阿兄不是已经明白?”秦璟扯了一嘴角,“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
“知如何,不知又如何?”秦璟掩去苦笑,一瞬不瞬的看着秦玖,“阿兄以为,现如今的秦王还是当年的阿父吗?”
被婢仆搀扶起时,秦玖踉跄着站稳,视线朦胧的看向秦璟,似在喃喃自语,又似对他人:“后悔,我何尝不后悔,奈何……”
“阿弟甚言!”秦玖满面震惊,“你不怕被阿父知晓?!”
秦玖默然。
“现如今,慕容鲜卑缩三韩之地,只要慕容垂一死,再不成气候;氐人四散奔逃,无法形成威胁;柔然王庭远遁漠北,十年之,不会靠近汉土。”
“阿弟,”秦玖沙哑开,“你想说什么?”
兄弟先后步回廊,立在桂木之。
“阿兄,世间事变化无常。我曾在阿母面前立誓,必当结束战乱,匡复汉室,使天承平。”
,成乱百年。是该结束战乱,中原一统,还山河安稳的时候了。”
秦玖端起茶汤一饮而尽,起取来佩剑,转向秦璟,朗声笑:“此施展不开,去院中!”
人依旧消瘦,萎靡之态不见分毫。
如无旁人加以挑唆,想必能逐渐醒悟过来,用心教导秦钺,尽早清除心怀不轨之人。
心结打开,秦氏兄弟对坐畅饮。
说话间,秦璟转看向窗外,声音愈发显得低沉,“待到贼寇尽除,即是实践诺言之时。”
“比试?”秦玖讶然。
自两年前,盐渎酒声名鹊起。尤其是烈酒,初饮如刀刮过咙,在胃间燃起一团烈火,南地市得一般,运至北地却供不应求。
“谢叔父。”
不敢?
话没有说完,双重又合拢,似睡了过去。婢仆差支撑不住,在侧的童上前帮忙,才将秦玖顺利送到榻上。
少年双手平举,向秦璟深深弯腰。
对面抱拳,旋即长剑鞘,修长的影同时前冲,如离弦的箭,正面相击,发动人心魄的锐利铿锵。
秦璟察觉少年的视线,转看向廊。
一个少年立在廊,看着挥剑相击的父亲和叔父,犹带稚气的面容现一抹刚毅。
兄弟相视一,竟当场哈哈大笑,笑声中不见往日的郁气,反增几分心开阔的舒朗。
“我信。”秦璟站起,笑,“阿兄,可愿同我比试一回?”
枝桂花飘落,星星,花香缠绕半空,似薄雾笼罩树之人。
“阿弟,你的话我会记住。”秦玖苦笑,“我走错的路,总不会让儿再走。”
长剑舞过,带起一劲风。
现如今,随着西域商路日渐繁荣,盐渎酒随绢绸瓷
“阿兄先请。”
一面屏风阻隔外,秦璟收回视线,挥退婢仆,拿起酒勺,舀起满满一勺烈酒,缓缓倒羽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