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给他爸爸打电话，他爸的就是给那个女人打了一笔钱，嘱咐她带好儿。那次吵架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那个女人，后来，她就国了。”

走到门，汤白松忽然喊住了他：“等等。”

汤白松疲惫地摆了摆手：“不送了。”

季霜疑惑回，站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汤白松：“我前两天在电视节目上看见他，他看起来好了很多。”

汤白松缓缓拿过一张纸，拾起笔在上面写了一串数字，推过去示意季霜拿走：“你既然是他朋友，希望你多关心关心他。这个电话，是他最后一个心理医生的，你若想了解其他的事，不如找这个人问吧

“他放学不敢回家，最后是数学老师收留他在自己家住了一周。”汤白松有些后怕地说，“还好他数学老师是个好人。”

童童又在门外叫：“师父！听见了没啊？”

季霜：“他很优秀。”

“我第二次带他去看心理医生，”汤白松喝了一茶，缓了气，说，“是有天上课时，我家里来了客人，客人见这么漂亮的小孩，就夸了一句，但错认成了‘小姑娘’，小瑜突然开始大喊大叫，冲屋里关上门，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谁都不许靠近。我好不容易接近了他，一模，上都是冷汗。那天我不放心，给他妈妈打电话让看着孩，结果第二周周末他没来上课，我问他妈妈才知，他居然一周都没有回家！”

季霜攥紧了拳，手心里也都是汗，问：“怎么回事。”

汤白松又摇：“她带着儿一起走的。过了两年又回来了，听说儿病也治好了。后来的事我就不知了。”

茶已经凉了，屋里只剩沉默。过了好久，童童在外面敲门，声气：“师父！小姨来看你啦！”

“……告诉我，小瑜有天在路上遇到一个男人，男人亲他的嘴，还把手伸他衣服里，骗他说带他去家里坐坐。他什么也不懂，任由男人动手动脚了很久，才觉得不舒服，想跑。最后趁男人不注意打了男人睛一拳，跑掉了。”

“他失踪了，他妈妈居然不关心。我第二次报警，最后是在他小学数学老师家找到的他。数学老师以为我才是他家长，倒是把我骂了一通，后来告诉我……”汤白松几乎又说不去了，深了一气。

季霜颤声：“晚上？”

“我把这个事告诉他妈妈，叫那个女人以后注意一。谁知却听到女人在我走之后教训他儿：‘果然是个小贱种，从小就会惹麻烦’，我气得当场冲回去，差扇她耳光，我说‘你才是个贱种’，我们两互相用恶毒的话骂对方，本不像两个念过书有文化懂礼仪的人，直到我看到小瑜已经开始哭，才没有继续去。”

睛半晌说不话，季霜轻声：“您不必自责。”但话，他的声音也是微微颤着的。

汤白松没应，童童奇：“师父？”

季霜笑了一：“告辞。”

汤白松没好气：“吵什么吵，叫她等着。”

汤白松摇：“大清早，还是在上学路上。”

季霜这才站起来，再鞠了一躬，：“汤老先生，多谢您。今日多有叨扰。”

“瑾瑜呢？”季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