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觉得混乱了，自从见过方晨后，我便笃定自己是还在凡间为一介凡人时同他相识过，可若他真其实是炳灵公，而炳灵公又是在我飞升后才界，那么我之前遇见的那人是谁？难方晨并不是那人，一切都是我的错觉？

木府抬了抬手：“你且听我讲，其实即便若炳灵公这般也无所谓，但凡不破戒，任你怎么折腾自己都没人，只是后来他了件事，惊动了西天灵山的三世佛三位佛祖。约莫七八百年前，人时常来犯，还为祸人间，天帝命他作为统帅，征伐族。”

“这可好，昆仑仙境一落得个滥杀的名声，西天灵山的三位佛祖把炳灵公唤去，问他为何赶尽杀绝，炳灵公不作答，三位佛祖叹了气，和天帝商量，说罚他界，去人间受七苦八难啥的，再让他回来。”

木府立刻深沉地摇了摇：“火德正神比起他可算是好得多，我以前也有幸见过他几面，你知么，他看起来彬彬有礼，会笑，会照顾他人受，从不发火，但事实上你在他边只能觉到冷，那是一从透来的冷。他所有的一切表现，不过是在模仿，模仿我们所认为的正常人应该有的动作表。事实上，昆仑仙境上谁都知，他曾经为了更的修为，请西天佛祖亲自绝了他六六尘六识共十八界。那时候的他，便是在仙界，也不过还是个孩童。”

我惊疑不定：“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方晨难就是那炳灵公？”

木府也叹了气：“我同天府的司命星君交不错，有次上他那喝酒，看他在那勾勾画画，问他嘛，他说在编造炳灵公一世的去向，我偷偷瞟了一，正好看见方晨这个名字。”

木府星君抬看了我一，“大概就是你飞升后不久的事，那时你刚飞升，谁都不认识，又不往昆仑仙境上走动，不知这事很正常。”

“那你觉得，为何偏偏这一个天生慧，看得见你我不说，还看得见火德正神的人正好又叫方晨？”

他想过一把说书瘾，被我打断，不大兴，咳嗽了两声又继续：“其实族的我们都知，成不了大事，天帝也原本只是想去吓唬吓唬人家，况且仙家求的也不过是潜心修，仙之间又不是不能互存。谁知这炳灵公可了得，一战去，几乎扫平整个族。”

坐在我对面的木府突然一惊，猛地站起，碰得茶几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好了好了，过这段，不听。”

可是那种熟悉，不可能是随随便便就有的。

我微有些砸，但还是疑惑：“那这跟方晨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世间肯定不只这一个方晨，你怎么就肯定”

我翻了个白，“这种神仙少么，火德星君也差不多。”

一时间我哑无言，想推掉木府的判断，又觉得没有破绽。而后我想起一件事，“那这个炳灵公，他是何时开始界轮回的？”

有谁可以骑在火德星君上他都开心。

他又喝了茶嗓，而后开始学起凡间那些说书人的调：“好一个三山正神炳灵公，且说他双手各持一把宝剑，左为魂右为天，坐骑玉麒麟一声怒吼，带着他直冲敌营”

他轻呷一茶，咂咂嘴，继续给我来：“只是这个炳灵公呢，虽说慧好，修为，但他生极其淡漠，天生就不懂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