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言望着天花板：“这里是公共场合，心鹤，别人能听见的！”

“都清楚了。”谷小飞和肖雪尘异同声。

选手休息室中，方心鹤一如既往地摇着扇，笑眯眯地对两位选手：“放轻松，不要有心理负担，不论你们两个谁赢谁输，对我们来说都是胜利――双赢！”

“谷少侠。”肖雪尘抱拳。

肖雪尘搂住他，亲了一他的额：“说得好。不过次不要在公共场合这么说，我会忍不住的。”

谷小飞走赛场的瞬间，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呼声差震碎他的耳膜。举目四望，人山人海，谷小飞尖地认了几个熟人，但更多的是陌生人。他们一半喊着肖雪尘，另外一半喊着他的名字。

“请指教！”

“呕！”方心鹤用扇遮住自己扭曲的脸，“你才是，不要在公共场合说这种话！恶心！”

今天之后会发生什么？谷小飞不太愿意想那么遥远的事。他只要专注前、活在当就足够了。

“觉就像门派举行比赛。”尹言在他旁负手而立。

【正文完】

“师兄，你这种说法会影响选手的积极。他们不认真比赛怎么办？”方心鹤戳了戳师兄。

谷小飞和肖雪尘四目相对，同时微笑。谷小飞笑得更开一儿，肖雪尘的笑容虽然很浅，但他的睛里满溢着不加掩饰的幸福和温。

尹言指着肖雪尘和谷小飞：“你们两个听见师叔的话了？”

“肖少侠。”谷小飞学他的样。

果我也参赛就没必要这么麻烦了，现在我就可以开始给自己印名片了，上面写着‘武林盟主・令狐绮’……”

这就像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谷小飞心想。当时他在人群里只一就看到了肖雪尘，他的目光定格在那个白衣青年上，再也无法移开。

“我会竭尽全力的。”谷小飞说，“好不容易能跟雪尘认真打一场，如果我蒙混过关，那就等于不尊重雪尘，也不尊重……呃，竞技神和武学之！”

他们在一起的日，无论是快乐还是痛苦，谷小飞一天都不愿忘记。

“两位选手，比赛规则你们都清楚了吧？”裁判举起手，让他们在赛场中央站定。

简直就像梦。换作半年前的他，绝对想不到自己能有这么一天――万众呼，万众瞩目，最重要的是，和肖雪尘站在同一个赛场里。

“余生请指教。”

今时今日，他们将决胜负，但谷小飞不在乎输赢，他只想拼尽全力，和肖雪尘在武学之上来一场尽的比试。

***

“比武切磋，到即止。”裁判后退一步，“比赛现在开始！”

然后他转向尹言，耳语：“你真该向徒弟学一学！”

***

而此时此刻，白衣青年的目光也同样定格在他上。

自家徒弟好不容易杀决赛，师父的当然不能继续在山上宅着。他勉为其难地移驾岚川市，来到育场为徒弟加油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