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柳城最终顺利抵达机场。他取了登机牌，忍着以正常举动过安检，接着，往秘书反馈告知的这个时间唯一飞英国的航班所在的登机方向跑去。

耳边，他听着机场广播里念的是孙晨那个航班的登机通知，远远看到那一列排队的乘客，就人数来说，大概已经有大半乘客上了飞机。

――不过他看到了孙晨。

“所以你以为之前孙晨为什么会忽然回国，而我又为什么告诉你这个消息？”林钝忽然另起一行。

一瞬间，他想到很多无关紧要的细节。那个时候孙晨说自己12天前学会告状，也许他真的是在向林钝告状柳城放他鸽？他们航班延误的时候，柳城想转其他航班，孙晨忽然就生气了――那时候他经常就那么忽然生气，现在想来，之所以他不兴，那是因为柳城在一次次浪费机会，甚至还表现得好像不希望和他独。

然而，在他来得及切断电话前，林钝飞快说：“那你知在英国等着孙晨的是一场婚礼吗？”

――孙晨想要给他机会的？

“你就那么看着孙晨和别人一起步婚礼现场？”

林钝在手机另一端继续说去：“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孙晨就要和陈夕一起飞去英国了。本来孙晨是想给你机会的。在国外的一年多，孙晨一直就在通过研究你开发商，他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终于想明白也许你是喜他的，于是他回来了。他还在生气，所以想要让你辛苦地追他一番，等他拒绝你个几次消气了，就会回到你边。结果，你什么都没，好不容易约他吃饭看电影，居然还放他鸽――我如果是孙晨，那时候就和你绝交了。可他还想着实在不行，他也就不拒绝你了，只要你稍微跨一步。每次你约他他都同意了。而你看看，你了什么？孙晨终于死心了――我也觉得，还是陈夕比较适合他，他跟陈夕走是对的。”

柳城愣了愣，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是怎么回事。

柳城猛地站起，就往外冲了去。

“我也不知。”他什么都不知。

可是，现在孙晨和陈夕国了。

“我本就看不到，孙晨又没有给我发请柬！”柳城明知林钝于好心，却止不住自己愤懑尖讽的语调。

他总是能一就认孙晨，随时都能，可能孙晨又会觉得这像歌词，但他随时能在茫茫人海中认对

柳城放手机，慢慢在沙发上坐。

他又一次搞砸了一切。

林钝没有给他一息的机会，告诉他那么多他梦也没想过、不敢想的事，他甚至不知自己要怎么相信。

端的林钝顿了顿。

他本来就想好的，如果孙晨选择陈夕，他只会祝福对方。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柳城的心变得极其差，连说话都不想再多说一句。

柳城怔在原地好半天缓不过神。

飞国外航班的飞机就那么一个机场，柳城开车赶过去的同时打电话给秘书让对方随便帮他买张机票。开车的时候打电话真的很危险，车毁人亡那是柳城自己活该――万一撞到别人就真的罪大恶极了，不过现在他混乱得想不到这问题――他最怕的是被警察拦来害他见不到孙晨。

他想好了。他会祝福……

柳城想。

――孙晨想要给他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