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看不清脸的都是女人，而看得清脸的男人，却偏偏都长着一张脸。

苏锦之装作看不到的样，继续在大厅中寻找姜黎山的踪迹，却没想到在二楼的廊上，他所寻找的那个男人已经把他和兰斯之间的互动看得一清二楚。

更别说一些人的上还爬着几只一看就很恶心的小虫。

毕竟有的时候，现实和虚幻完全没有必要区分得那么清楚，如果虚幻太过好，那么大概很多人都会选择逃避痛苦的现实。

苏锦之正心烦意乱呢，兰斯这个变.态就来烦他，于是他蹙眉，不耐地回了一句：“闭嘴。”

回神。

苏锦之深一气，抬眸在人群中寻找姜黎山的影，然而这一看，他就僵住了――因为这晚宴大厅里只有两种人，他看得清脸的，和看不清的。

这样的世界太过真实，也太过虚假，因为他不是天潢贵胄，这样盛大的景象如果不是在虚假的数据幻境之中，他可能一辈也见不到。假如他没有必须要回到现实的理由，他可能也会沉迷在这些数据构建的一个个假世界之中，无法区分现实和虚幻。

兰斯见苏锦之站在大厅门长时间不动，以为他临时变卦，想要离开晚宴，上走到他背后挡住了苏锦之的所有退路，压低声音：“王？”

姜黎山所站的位置并不偏僻，他的周围还有许多联盟的人，少年只要一抬就能够看到他。

少年也确实抬了，但他只是扫了一，就把目光挪开了，就像是本没有认他这个人一样。姜黎山无法否认，他在少年把目光移开时有一瞬的错愕，因为少年从一大厅开始，就表现一种在寻找人的状态。联想到少年在休息室时的表现，姜黎山自然而然地就把少年所寻找的那个人，当成了自己。

还没等他走多远，一颇为熟悉的女音就喊住了他：“路易陛。”

苏锦之虽然能够通过声音和一些细微的动作分辨姜黎山和其他人的不同，可是要他快速从这么一群一模一样的人之中找姜黎山实在是太难了。

可是现在少年的表现却在明晃晃地告诉他――他所寻找的人不是自己。

莱斯莉对自己的长相很有自信，更何况她在晚宴开始之前还心打扮了一番，因此即使知她要和路易皇帝联姻，任何一个男人在看见她时底还是会

而一楼那里，兰斯已经多次促苏锦之赶紧大厅了，苏锦之不胜其扰，小心地避着人群朝大厅里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观察着他路过每一个男人，想要找姜黎山到底在哪。

姜黎山有一瞬间恼羞，但他又告诉自己，万一是自己站得太，少年没有看到自己呢？这样想着，姜黎山便抬朝一楼走去。

兰斯上闭上了嘴巴，但是阴鸷的神几乎把苏锦之盯一个。

是莱斯莉公主，苏锦之转过看向她，莱斯莉上的裙已经不是白天第一次见面时穿的那了，而是换了一淡紫的礼纱裙，如果不是苏锦之记住了她的声音，哪怕莱斯莉站到他的面前，苏锦之也铁定认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