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
“脚崴了吗?”
“就没有能吃的吗……”
“嗯,我想吃酱油拉面,加双份叉烧,要很多葱。”
“不要胡思乱想了,在我离开之前你都不会有事的。”
加贺把清汤寡一气喝净,丢掉碗筷。
加贺嘟着嘴,不好意思地推开天的手,企图自己站起来。
“好了。”天站起来,给他盖上被,板起脸宣布说,“从今天起饮需要忌。辛辣、刺激,还有鱼虾海鲜之类的,都不能吃。”
加贺脑海中想他待会要说的话。“一都不可”、“难看死了”,或者居临地用审判般的语气宣布“你是一只虫”。
“才没有!我只是啊,只是——”
最后,加贺端着一碗比涮锅好不了多少的清汤,在厨房里咕嘟咕嘟到咽肚里。他现在看什么都像虫,空气中仿佛有无数只小虫漫天飞舞,扭曲地趴在他的。房间简直是一只巨大的虫,他被困在在虫的肚里,要被大虫消化掉了。
“只是……过吗?”加贺拉住他的手,慌张地追问,“我、我还以为是gatack的后遗症。”
加贺把勺给天,又手忙脚乱地去找镜了。
话音未落,不远就传来加贺倒的惊呼声音。
天瞥了一他的碗里,无奈地解释说。
“朋友的话就免了。”
“怎么办啊天,我要变成虫了!”
加贺掀开被挥着手抗拒说:“不要!只有昆布和豆芽,本填不饱肚吧。”
“过了也不知上药,恐怕天底没有比你更笨的人了。”
“笨,我还能吗?当然是上药。”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加贺不愿意了。
加贺冷静来,激地瞪着亮晶晶的睛,看向天说。
天再次跟过去,将跌坐在地上的加贺扶起来。
“次来吃什么?你决定吧。”
“为什么啊,我到底要到什么地步……”
“啊,那刚才锅里的清蒸鳗鱼怎么办?”
“昆布豆芽汤。”
“天……”
简直拿他没办法。天好意提醒他说:“喂!客厅的镜碎了一片,小心……”
镜,镜在哪……”
加贺还想拒绝,但就这样被天抱起来了。他慌张地挣扎着,四张望。
“我的晚饭呢?”
“树花回家之后会吃完的。”
我不是虫,我是人类……
他在脑海里构思了一遍天所有可能会说的话,结果没想到的是,靠在床沿边,天掐住加贺的腰,轻轻拧了一,最终只是淡淡地说。
“树花呢,树花还在吧……”
“小声。”天眉紧锁,“你太吵了,加贺。”
“天,救命啊!”
“哪有什么后遗症?不如怀疑是你自己锻炼不足。”
“真没息,一小事就哭鼻。”
“那是木鱼花。”
“她又不在房间。”天安抚地说,“回学校去了。”
加贺恨不得找条地钻去,急得眯起睛,委屈得快哭了:“我哪知啊,我是不是要变成虫了,好吓人啊……”
“还能怎么办?你只能喝这个了。”
“真是的……”
“说的也对。”
“哦哦。”加贺松了气,攥住天的手腕。好丢人啊,要是被天的妹妹看见就不好了。
“到卧室去。”
“好。”
“谢谢你啊,天,我们果然是最好的……”
“你要吗啊!”
“虫,好多虫……”
“男汉的泪可不能随随便便就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