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撑会儿，一会儿我送你回去，”吴畏直，往他边上坐，方伽尧的摸到他肩膀，就微微靠上去，“你看着儿万科，着一张天真脸，别让他在这儿吃亏。”

“余闵温的事，你现在想好了没，要断就断净，”吴畏说话的时候，轻轻帮方伽尧掖了掖发，确保人没醒，又继续说，“你以前能瞧上他什么？”

多了太累。

吴畏就这么让他枕着，也不耽误烟，桌面上摆的七八瓶儿酒，基本上都让万科喝了，他跟刑南就只顾坐在边上，抖着烟灰聊天儿。

刑南两只手撑在沙发上，喝了酒。

“他吃不吃亏，我倒不在意，你着这样一张脸，也敢在这儿睡觉，”吴畏要了酒，自己不喝，用手背推着往中间挪，说话的时候神递给刑南，示意现在在边上撒儿乱跑的万科，得让他多盯着。

方伽尧都没说什么

看方伽尧闭着，他冲还在拓展知识面的万科招手，把指放在嘴上，比了个噤声的姿势，又让刑南给他拿了好酒，在沙发上坐着。

吴畏低能瞧得来方伽尧明显没什么神，伸手帮他了太阳，指望能睡得好儿。

至少不会趴在吧台上数酒瓶儿。

吴畏说话声音很轻，有几声鼻音儿就这么钻到空气里，很难被听见，他自己倒觉得无所谓，反正这种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他不喜秘密，一辈有一件儿就够了。

万科其实耳朵都听着，自己在旁边儿没声儿。

方伽尧睡觉快，一会儿呼就平复了。

这话题自己掺和不去，尧哥又在旁边儿瞌睡，他自己无聊，除了尝尝以前没见过的酒，也没什么事。

都有，四个人里着万科的标准划线。

“以前瞧上的东西，是我瞎了，”刑南自说自话，气里没什么留恋，等他把边不老实的万科回座位上，才又说，“其实巧的不是这么个人，是时机。”

刚才喝连了还不觉得，这会儿冷不丁停了就有儿上，想着之前的话跟线似的，又让自己扯回来，

吴畏单手撑脑袋，侧着脸儿就这么看着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他的鼻峰，跟时不时随着呼起伏的睫，等吴畏觉得肩膀上的人，应该睡着了，才轻轻动了动嘴唇，替他把刚才的话说圆，

“要怪就怪他来的太是时候，就这么掉心里了，”刑南着烟，不怎么想谈，就顺手把旁边万科的酒杯拎过来，“少喝儿，是酒不是。”

方伽尧找了块地儿，朝上歪，这几天睡眠不大好，导致他一般挨着东西就想睡觉，兴致不佳。

方伽尧整个人闭上睛的时候，显得格外温，他肤白，衬在今天的黑衣上就显得格外扎，刚才自己的话他没接，只找了个舒服的，但是躺着浅眠。

万科说了一半儿自己兜住了，声音变小，“就多可惜一好笔记。”

万科平时嘻嘻哈哈，在这种地方，他一次来，东瞅西逛瞅着啥都新鲜，相比较他而言，其他三个人，就显得老成很多。

“说到底还不是仗着我喜你。”

“你说这么好一本儿笔记，你不看，白瞎尧...”

会所里不算冷，所以几个人了门儿都把外套朝边儿上挂，就只有方伽尧，攥着袖儿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