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白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反对林珏:“我先去后面看看逸儿两个,别闹得过分了打碎了你的砚台,有事你叫人自去唤我便是。”
林珏,了声“好”。
任清平叙述起那段往事,心虽沉痛,却也还算平静,毕竟时隔已久,如今寻到了自己的外曾外孙,实在是老怀安。
“祖父,莫要伤怀,恐伤了。”任旭也在一旁劝。
听见林珏对自己的称呼,任清平也知自己失言,便也不再持。只要人找到就好,其他何必深究,逝者已逝,生者却还要向前走去。
任清平叹了气,“你外祖母一意要嫁,我实在被得无法,便只得允了亲事。只是到底还是有气的,因而便一直不曾与他们有所来往。后来你外祖父去外地讲学,你外祖母随行,便越发断了来往。直至家受先忠义亲王之事的牵连,家直系均被斩,旁系亦被发,氏一族所剩寥寥无几。”
任清平拉着林珏的手,让他坐到自己旁,看了一旁的李易白,“我与林珏有事要谈,不知雍和郡王可否回避?”
任清平直到现在还一意要林珏叫他曾祖父,想是心仍是不愿接受家的。不过自己却是林家,便是想要安一位老人,也不能这般行事。
“我多方打听,才知你外祖母尚有一女留存于世,只是不知在何。还是你姨妈在我书房见过你外祖母的画像,认了你来,否则咱们祖孙,还不知要何时才能相见呢。”任清平说着说着,泪又顺着脸上纵横的沟壑了来。
听见任清平改,林珏便笑着安:“既然今日得以相见,必是缘分使然,曾外祖父当是开心才好。”为家平反之事关系甚大,在没有把握之前,他并不想让任清平知,徒增担心罢了。
林珏心松了气的同时,亦是颇多,“曾外祖父不要伤心了,便是外祖母在世,亦是不愿看到曾外祖父如此的。”
任清平横了任旭一,“要你多事。”
“好孩,好孩,真是叫曾外祖好找。”
提起自己的女儿,任清平虽用了“不孝女”三个字,满的哀伤却是骗不了人的。“你那外祖母,闺名唤作秀儿。”
林珏见状便:“舅舅也是担心祖父
待李易白离开,任清平方接着:“好孩,别听你小舅舅瞎说话。你娘亲是不是姓?”
瞧见林珏明显变了的神,任清平慈:“好孩,别怕,你外祖母便是姓任的,原是我那不孝女……”
“你外祖父母之间的亲事,我原是极不赞同的,尤其我与你外祖父当年乃是知交好友,特请他指教你几位舅公的文章,你祖母那时刚刚及笄不久,我一向纵着她,她说想跟着一起旁听,我便也应了。却不想这一却使得她二人日久生。”
林珏顿生警惕,家当年的冤案,他虽已集齐证据,却尚未寻到机会为家平反。这时候任清平提到他娘亲,怎能不叫他心生警惕,他可不愿在这时候功亏一篑。
能这般将一个堂堂郡王爷赶去,怕是除了天之尊,便只有任老爷了。
任旭实在是冤枉死了,小时候祖父明明十分疼他,只是自从他一意科考,甚至不惜过继去后,祖父便看他鼻不是鼻睛不是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