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一,把向逐的原话给周清昀复述了一遍,她认为向逐是在拿她说过的话来搪老师。
陈擎抄完了,特别自然的从向逐书包里把英语卷和语文卷了来,陈擎不偏科,语数外数理化分数相当平均,门门在及格线附近徘徊,偶尔多打了几分,就算是超常发挥。上课铃响之前,向逐总算把卷都归原主了,盯着卷发愣,心说:天地可鉴,他昨晚真的很努力想要卷,但不小心睡过了。
向逐张了张嘴,在心里补充:嗯,气好,心好像差的,都殃及无辜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班主任清了清嗓对周清昀说:“说到底,向逐偏科的问题,我希望能得到你们家长的重视。”
短信不回,卷也不写。
周清昀工作并不轻松,和班主任谈完之后就走了,中午的时候,向逐接到了周清昀的电话,周清昀说:“晚上放学就回家,你爸决定给你请一个家庭教师。”
向逐倒了一气,慢腾腾地走到房间门,握住了门把手,算了,伸是一刀,缩也是一刀。他推开门,屋里的人听见动静,偏过来看他。
向显其实脾气好的,但一家嘛,总得有一个得住小崽的,向逐从小就对他爸有阴影,小时候向显只要一生气,向逐啪嗒啪嗒掉泪,长大了,泪就拼命地往肚里咽。
虽然周清昀百般叮嘱,向逐还是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才不不愿地坐上公交车回家了。
他逃不过了。
向显从厨房冒来,指了指向逐的房间,说:“先去和老师问好,待会儿才能吃饭。”
白骁言见他看过来,视线冰凉凉地扫了他一。
周清昀到了学校之后,刚开始五班班主任在说向逐烟的事儿,她还没太放在心上。
白骁言一贯是踩着上课铃教室,他今天来得早,刻意提前了十分钟,从离七班比较远的那侧楼梯上来,直接就到了五班后门。
胆大啊?
这个小曲让向逐觉喜悦的,昨天难受的事儿很快就一扫而空了。但要信一,乐极生悲。
周清昀说:“向逐他乖的,这段时间给老师添麻烦了。”
向逐低着写卷,他穿了件衬衫,领遮住他三分之二的脖颈,向逐白的。白骁言走近看了看,看到了向逐的数学卷是‘一式两份’,当然另外两门也是一样,全大喇喇地摆在桌面上。
“老师……
他没生病,气好的,嘴角虽然还有青,向逐快速地在他脸上描摹了一番,有多快速,像是有这次没次那样快。
向逐终于放了笔,抬偏看了看门外,当即一愣,他这颗心见了白骁言就跟见了原主似的,恨不得从他赶快来。
班主任说:“前几天我专门和向逐谈话,说希望他在数理化方面补足自己,我提到了七班的一位成绩优异的学生。昨天因为烟这件事儿,我找到向逐,问他为什么会在七班后门。”
一家门就发现门多了一双鞋,向逐垂丧气地说:“我回来了。”
二天一早,向逐是和陈擎一起门的,他们比以前提前到教室十分钟,兵分两路集齐了数理化的卷,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奋笔疾书,恨不得把别人卷上的标符号都复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