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很嫉妒,”秦鹤生长长地叹了一气,目光幽深地看着姜海晏,“那个人明明渔家,本该像所有凡人一样平平凡凡地度过一生,但却在因缘巧合之踏上仙途,从此半生顺风顺,甚至还收服了上古四大凶兽之一的饕餮为妖……而我呢?”
秦鹤生并不意外,他挑眉一笑:“那真是遗憾,当我合了他那一半魂魄,接受了他一辈的回忆的时候……真是相当震惊,对于我来说就像两辈叠加在了一起,疯狂涌的记忆令我意识混乱,让我一时都有些分不清我到底是谁了。”
“我到底是那个平凡却在因缘巧合之踏上仙途的渔家,还是那个自小拜仙门最后却被逐师门的弃儿?”
“为什么?”秦鹤生勾了勾唇角,“也许是因为很有趣?”
姜海晏恍然大悟:“怪不得你成了尊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灭了昆仑宗,原来如此,你这家伙果然和昆仑宗有仇!”
秦鹤生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引人浮想联翩的诱惑。
“有仇报仇,难有错吗?”秦鹤生挑眉一笑,“你知
见姜海晏没有说话,秦鹤生却还是自顾自地说了去:“这一千年来,我经常会因为他的记忆而混乱,搞不清楚自己到是谁,但是我真的很嫉妒那个人。”
姜海晏眯了眯睛,没有说话。
“而我的师父,那个当初因为一时怜悯而将我抱回昆仑宗的师父,那个将我收为弟悉心教导我的师父,那个和修勾结试图夺宝阴谋败而将我推去包的师父,为了保住他在昆仑宗大半辈的名声和地位,竟要铲草除,杀人灭。”
姜海晏面无表,果断地说:“不想。”
“你猜……他的心是什么?”
虽然姜海晏一脸冷漠,但秦鹤生还是低低一笑,缓缓:“……因为他有心。”
姜海晏顿了顿,然后他面无表地说:“不想。”
姜海晏顿了一会儿,面无表地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刚生便被父母抛弃,因昆仑宗长老怜悯得以拜仙门,”秦鹤生低低一笑,“……因我,无亲无故,哪怕我天赋众,也只能在外门当个不的杂役弟,受尽长辈欺压同门欺凌,好不容易在门派弟比试中崭角拜门,却因为师父一时鬼迷心窍和修勾结偷窃门派至宝阴谋败而被推去当替罪羊,就连唯一的朋友也因为威利诱而背叛我……后来我就被昆仑宗逐了师门,为天人所不耻,那个时候的我声名狼藉,狼狈不堪。”
“但在世人里,却是昆仑宗长老大义灭亲,手刃逆徒,”秦鹤生勾了勾唇角,了一个有些冷意的微笑,“但可惜的是,我这个逆徒却没有死,我不仅没有死,还在阴差阳错得到了失踪的昆仑宗至宝,那是一本无上心法秘籍,当时我受重伤半死不活,便抱着必死的心态练了起来,没想到最后我竟练成了,但因为心境上了岔,我因此堕,变成了修。”
秦鹤生低低一笑:“你真的不想知为什么?”
瑕不掩瑜……就算他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完,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