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现在兴师动众地查,只会打草惊蛇。我心里都有数。”薛闭上,他数次紧拳,复而睁开双眸,“把刚才那些人的来路都报给我。”
薛吩咐之时,少侠见薛消失在视野中,终于能长长地呼一气。直至此刻,他的心仍在咚咚直。
他不知薛有没有看什么来,与河阳之战重逢之时相比,如今的阿看起来更毅也更成熟了。短短的几月时间,对方似乎一成长许多,甚至让少侠都觉得有些陌生,而这种飞速成长让少侠觉得心疼,又暗暗觉得欣和骄傲。
旁的人轻轻撞了他一,少侠微微摇,示意兵不动。
薛走后,余留的侍卫带走他们一一行盘问检查,却没有多作刁难,少侠同年轻的守门士兵搭上话,得知薛在宴会期间暂任府护卫统领。
这意味着这次行动,他无论如何都会撞上薛。
当夜,少侠燃灯落座,烛火摇曳不定,他面上不显绪,视线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手。
李光弼赠他的佩刀横放于面前,少侠握住刀柄,银光鞘寸寸耀目,他的心也慢慢沉落。
少侠无声地叹息,自问:分明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事到如今,为什么还会动摇?
他早该知……他早就知,从刀挥向薛的那刻起,他也亲手斩断了两人的过往。
阿有他的未来,这样就好。少侠想,自己选择的路太难走,一个人就够了。
夜长漫漫,不论是薛还是少侠,桌案上都烛火灯明,烧至晨光熹微。
薛边的炭盆已经垒上厚厚一层黑灰,他继续将写满了字的纸放去烧毁,房门被礼貌地叩击三,随后士兵门汇报:“薛统领,查到了,是狼牙细作。”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少侠手执密函,也在问:“查到了?那是谁的人?”
“是陛,陛想确保行动万无一失,另派了一队人来河阳襄助。”
禀告少侠的人潜伏于河阳多时,专职报汇总。元帅府有人暴,另一队人见势不妙,主动搭上少侠这边的线示好。
“既然他们是陛授意,为何我丝毫不知?”少侠握紧纸张,语带怒气,“如果事先知会我,我断不会让人发现那种破绽。如今潜河阳的事已经被察觉,城安防重重,叫我如何成事!”
“陛也是、也是……”
少侠上想到了原因:史思明与史朝义父离心,就连此事都要互相猜忌,另一队人名为帮忙,实为监视和制衡,要是能借此发挥……
“将他们的名单呈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