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士端坐到乘黄面前,愧疚地说:“兄长也知,狼牙觊觎龙脉不成,又盯上了乘黄……栖灵天之战后,我和小不儿踏上旅途,屡次阻拦狼牙军的阴谋诡计,可能也是这个原因,导致狼牙军将我们视为中钉。在游历的过程中,我发现他们那方有个神秘的组织也能驱使动,名为‘黑血戏团’,而以我接的经验来看,他们对待动的理念和山庄全然相悖。
乘黄的大尾巴扫拂过他的脸颊,尾巴尖缓缓垂落在他前,侠士
“关于这件事,我要跟你歉,是我没有保护好小不儿。”
等侠士收拾完东西,天也暗来,他从行里拿小不儿尺寸新的等玩偶:侠士迷你版,还特地在领绣上了小不儿几个字,把它递给了小不儿。对方抱着玩偶在床上了好几圈,侠士估算时间,对乘黄:“让兄长久等了,我去把旁边的屋收拾一,如果有哪里不合心意,我再去添置。”
小不儿歪了歪,努力思考阿兄刚才一串的话是什么意思,而侠士愣愣地想:兄长莫非……是在安他?
光幕如其施术者一样纹丝不动,乘黄的尾巴尖垂落,小不儿跟着“啪叽”一声摔到地上,它的爪虚空抓挠着,小声说:“嗷呜……我想保护你……我才不会怪你呢!你别难过呀……”
侠士的心都成一滩。乘黄颔首不言,但侠士能觉到对方的态度化了许多。
“就是有的时候,我也会想,这些风光景是我留在这里永远都看不到的,如果阿兄能跟着我们去……我也想让阿兄看看外面的世界。”
乘黄一族镇守苍梧,唯有遇到命定的契约者才会随对方游历江湖。小不儿和它是亲兄弟,自然能察觉到对方不会说的真实想法:如果对外面的世界不兴趣,阿兄怎么会一直看着带回来的东西,还耐心听外面发生的事呢?
他给床铺好被,乘黄伏在旁边静静地等。它的耳朵一抖一抖的,两间房间挨得不远,以他的锐听力能清楚听到小不儿淅淅索索的动静,而小不儿也同样。
对面的乘黄站起,光在他边散溢,形成了小小的风旋。
“我有话问你。”
“但作为兄长,我无法坐视它负伤归来。你当初应允我会好好照顾它,此回失约,我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乘黄的耳朵动了动,隔屋的小不儿听到侠士的话,嗷呜嗷呜地就要冲过来,脑袋却撞到层光幕上,淡金的光圈从小不儿周漾圈波纹,它的肉垫踩在光圈上动来动去,心急火燎地叫唤:“阿兄嘛拦我,快让我过去!”
小不儿边说边肯定:“阿兄,其实我和他门也见过好多好多人,人类有像颂家那样以德报怨的人,也有你说过的背信弃义的人。见过那么多人多么多事,我现在还是要和你说,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和他结灵契。”
风旋轻轻地动他的鬓发,侠士觉到什么柔的东西在他的额,一秒,他跟小不儿一样,“啪”的一声被推倒在地。
“虽然它目前还是更喜和我睡在一起,不过我以前想,这间屋总会派上用场的……小不儿这几年也在长大,还好我当初设计床的尺寸时,是成年乘黄的型的。”
糟了糟了,这架势,听起来怎么跟阿兄要揍我的时候一模一样。
被那双通透的双眸注视,不知怎么的,侠士的心也跟着安定来,:“谢谢兄……”
“我族向来以守护为己任,一旦与人缔结契约,便是一生一世与契约者同心相随。”乘黄的双眸与他对视,“它一心护你,因此求仁得仁,你不曾负它,亦不必自责。”
与它相反,侠士呼一气,反倒觉得乘黄这样的反应理所应当,他惴惴不安地闭上睛,希望一会兄长能手轻,至少别留会让小不儿发现的痕迹。
小不儿见状又开始虚空蹬,它自觉糙肉厚还能抗揍,侠士那样的(在它里)可是阿兄一巴掌就能拍扁的啊!
待侠士忙完,乘黄忽的声,狭长兽瞳紧紧地盯住侠士,“它不在这里,我要你告诉我真相。它上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他们研制了什么手段,竟可以抑制乘黄的力量,小不儿为了掩护我,被他们抓走。而我再次见到小不儿的时候,它已经被狼牙军控,行成了成年乘黄的形态来战斗……”侠士抓紧衣角,闭了闭平复心,继续,“看到它上的伤,我……我不敢猜想它经历了什么样的折磨。后来我不止一次想,如果当时我让那些人先跑,我折回去救小不儿,它是不是就不会经受后来的痛苦?”
他跟着侠士走到偏房,屋的风格和刚才比布置得更像森林一隅,床铺上还放着布的荔枝枕,侠士不好意思地解释:“这本来是给小不儿准备的房间,现在兄长过来了,正好可以住这间房。”
每天每天都很开心!”
“啊。”侠士半张着,心想兄长上一秒好像还在安他,一秒怎么觉就要打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