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杨逐月发问,云砚之朝他一拱手,彬彬有礼:“在万花石见,某听闻故人来长歌客久久未归,特赶来接他。”
“那王八瘪犊玩意儿说没有他,你肚里的孩生不来,会...一尸两命...”杨逐月恨极,不是他想劝鹤栖云,只是他之前也问了门大夫,说起给男接生都是一幅束手无策的样。
云砚之一怔,他倒是没想到杨逐月会如此坦诚说鹤栖云在他那,来时打好的腹稿此时被杨逐月快言快语打乱了,他一时有些说不话来。
“先生再往别找找罢,长歌近日并无客来访。”杨逐月思忖片刻,又再一次重复了之前的回答,接着不等云砚之回应,转便了门。
云砚之不好闯,只好在附近寻了个落脚,思考去将人掳来再全而退的可能有多大。
杨逐月坐到床榻边,迟疑着轻声:“阿云,那混玩意儿在门说要接你回去,你见是不见?”
只是话里话外似有化的迹象,不似之前决绝。
“先生想必也发现了某那位故人与常人不同,”云砚之听他否认也不急,笑了笑自顾自接着,“他的病除了某,天无人可医,只有某可保他们双方平安。现月份临近,若没有某,恐怕...一尸两命。”
“长歌最近无人来访,先生许是找错地儿了。”杨逐月不动声的冷笑一声,石见合起来不就个砚字么?既然这人这么喜拐弯抹角,那就索陪他玩个够。
杨逐月眉紧锁,防备的看着一米开外,一万花服饰的人,他现在是看见万花就烦。两人对望良久,杨逐月终是开打破了沉默:“这位先生,不远万里来我长歌门所为何事?”
隔日一早,又有弟来通传,杨逐月气的不行,这人对阿云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怎么还有脸一而再再而三的来登门?
见杨逐月要离开,云砚之一步上前抓着他衣袖,语速极快的:“之前是我错了,你让我见见他,我自会同他解释。阿云的要紧,你也不希望睁睁看着他孩生不来难产而死罢?”
许是绪太过激动,鹤栖云一气没上来,一被杨逐月疾手快的接住轻放回床上:“你、你别激动啊,你不想见,我给你打发走就是了。”
鹤栖云只作听不见,闭着不答。
杨逐月本想衣袖离开的,可云砚之说的话却让他不由自主的停在原地。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云砚之说的对,他确实不想看着鹤栖云死。
云砚之看着他离开,默不作声的勾起唇角,杨逐月耳,磨多几次就成了。
只有那位,于是灵机一动禀告了杨逐月。
“...用不着你心,世上千千万万的大夫,我总能找到能帮阿云的。”杨逐月等了半晌,云砚之没有别的话了,方才扯衣袖,冷声撂话离开。
彼时云砚之已是易了容,他怕鹤栖云和杨逐月说了他模样,杨逐月不肯让他见人。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也别搁这装了。阿云的确在我这儿,但他不想见你,你不用白费力气了,请回吧。”杨逐月这回对他可没有什么好脸了,一见面便噼里啪啦撂话,转便想走。
杨逐月也犯愁,他当然知鹤栖云的况,可他拿不准云砚之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毕竟他长这么大从未见过男也能怀孕。
杨逐月匆匆跑回鹤栖云的厢房,桌上饭菜依旧是没有动过的样,鹤栖云似乎没有变换过姿势,背对着门面朝里侧躺着。
鹤栖云蓦的睁开,撑着床坐起,瞪着通红的咬着牙一字一句恨声:“叫他给我!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一尸两命便一尸两命,用不着他装模作样跑来假惺惺的要给我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