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幽倒一凉气：“封英也是战神计划来的？”

“容幽阁，请问您，假如现在有一个您素未蒙面的人说他有资格皇帝，他就可以了吗？”封英问。

谛明又：“你可以去问他的意见，不过你得先知一：封英是被刻意‘设计’过的，他天生就要受皇长容青的引，可以说他的某一组基因里记载着对容青这种人的狂崇拜、迷恋和保护。假如排除掉这个分，他的决定就未必会和现在一样。”

容幽说：“……是不是就像霜楼将军的忠诚一样？”

明亲王了：“他们认为光有霜楼的忠诚还不够，因为霜楼太欠缺主动，于是他们给封英加了更多因素。”

容幽怔了一。

谛明简洁明了：“要不要保留封英的记忆。”

“当时我就告诉过你，帝国唯一五星上将，就是这个计划最后也是最完的成品。”谛明淡淡，“他就是封英。他的每一寸躯都是被量定制的，每一段基因都有详细记录。就算他不幸战死，在战神实验室里还有很多克隆备用。”

面对这样的封英，容幽本没法开，只能说：“你好好休息一。”

封英说：“谢谢您。”

容幽说：“连你也这样认为吗？我觉得自己恐怕还欠缺一资格……”

基因的计划，生了霜楼、秋辰，还有……

容幽：“当然不能这样草率。”

封英沉默着看完，仰靠在床紧闭着双目，结艰难地攒动，依稀是一个忍耐痛苦的表。过了一会儿，他说：“我没有保护好他。”

封英淡淡：“所以是否有资格这件事，从一开始就不是当事人本说了算的，而是势力、法律、社会种种因素共同决定。很抱歉，有没有资格，您说了不算，贵族世家说了算。现在您背后站着明亲王和傅家，即便是皇女殿率军回来，也只会

容幽喃喃：“原来这就是你们一直不肯公布封英死讯的原因……那剩还有什么事要我定夺？”

这天晚上，容幽见到了从新的克隆里苏醒过来的封英――容幽之所以认为他还是原来的那个，是因为他还保留有原来那个封英的记忆。

世上恐怕再没有比像这样纵生命更可怕的行为了。

容幽愣住了，在这个问题面前他真切地意识到了一：封英，是作为一个工诞生的，自己可以决定关于他的一切。

封英轻声叹息，然后转看着窗外。就在容幽以为从此无话的时候，他又突然开说：“我很久没有这样被同过了。在您的上，我有看见神龙的贵威严，也有看见人类的悲悯磁柔，先帝陛的决定是正确无误的，还请您尽快登基。”

如果保留封英的记忆，也许他会始终记得那天遭遇过的袭击还有死亡时的痛苦，还有他和容青之间若有似无的亲密关系，当他看见现在的容青时，会是什么受？但如果去除掉他的记忆，让他作为一个崭新的战神诞生……

容幽坐在他的床边，很久以后才狠心给他看了容青现在的况。

在沉默中，容幽思考了很久，才说：“这个问题，我想交给他自己定夺。”

虽然此刻气温和，但容幽只觉得自己越来越冷，甚至牙齿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