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皇帝的声音极其缥缈。

明亲王：“是他。”

皇帝说：“你是阿娴在73年生的孩。你知那一年发生了什么吗？”

听到这里，容幽的心中豁然贯通，他已经提前想明白了接来皇帝要说的一切。

“是。”皇帝说，“枯萎病本不是帝国爆发的病症，它最初就是红晶远征队带回来的瘟疫。73年随朕征的老人，到如今已经没剩几个。年轻人中，除了朕的长，你的哥哥之外，还有傅卿的几个儿，他们是带着不少家族的优秀弟。”

皇帝伸手微微撩开了帷幕的一角，从阴影看了容幽几秒；而容幽本能地回望，却只见到他苍白的手臂上缀着一片黑的龙鳞，极可能是黑龙的潜能在阻挡疾病的蔓延。

明亲王：“或早或晚罢了。”

好在，皇帝又开打破了沉默：“这个孩就是你在等的人？”

他每次说完一段话，总是低声咳上两声，容幽听得心闷，问：“陛要喝吗？”

真龙之心血，真龙……

皇帝却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刚开始，皇室都没有症状，卫生司只当是一般的行病症，朕征时也只注意了国动向。到远征末尾，人类开始大批染枯萎病，再从红晶星云撤军，已是来不及了。当时封英在侧辅佐，提议一气打穿晶后的，永绝红晶后患，是明亲王领军这样了。”

容幽意识到皇帝中的“阿娴”指的是皇后陛。他的思绪有些迟滞，说：“6173年，红晶战争在年末胜利了。”

皇帝低低地笑了一声，但很快因为咙不适而咳嗽起来，接着他又说：“阴差阳错，天意人，怎么偏偏是这个孩。如果你早二十年找到是他，今天又怎么会多生这么多事端？”

千言万语都在容幽上翻，愤怒的质问、冷静的追索或是决绝的了断都在他心中演练过千万遍，但此刻一切又从脑海中消散无踪。容幽过了很久，才发声音来：“既然是你的孩，当年为什么要舍弃？”

容幽想了想，又：“枯萎病首次爆发行。”

听到这里，容幽回看了明亲王一，而后者微微。一个微小的动作，但有效地安抚了容幽的绪。

，他就没有说一个字的意愿。

帷幕又轻轻放了。

银河帝国最纯净的龙血，自然是上古龙神之长苍龙神传来的血脉，代代相承至今，龙血皇室的成员已经达到两万人规模。但是，

这一声呼喊令容幽莫名震撼，他站起后才回过神来，回看了明亲王一，慢慢走到皇帝的床前。

距离更近时，房间的熏香味浅了，容幽分辨了这名贵为皇帝的神龙的气息。这气息里夹杂着一丝不详的死气，容幽曾经在白瀚的上闻到过，那是枯萎病的绝症气息。

“是这个孩。”皇帝低声叹息，“是朕当年舍弃的这个孩。”

“容幽。”皇帝忽然叫，“上前来，让朕仔细看看。”

容幽接着听皇帝：“晶后死时的共振，至今还能在宇宙背景中找到回响。那日朕在云室里见到它，它以枯萎病作为要挟筹码，要银河帝国拱手献上真龙之心血，涂满晶后遗骸。这场战争，既是帝国谋求红晶星云的资源，也是红晶在谋求龙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