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替他制作这个护符的人,好像就是某个土地公庙里的人。但对吉安来讲,他是从来不信那些的人,妈祖庙也好观音庙也好土地庙也好,对他来讲都是差不多的东西。
这人虽然刻意留了胡、留长发,把自己得乍看之像个浪汉,但骨里某个分还是没有变化。
「那你呢?你可以当土
吉安当然知土地公,他那个迷信的双亲每年到了土地公生日,都会拉着他的耳朵到附近的庙里拜拜。还会把他上的护符拿来,交给庙里的人过香加持。
而且颙衍还不只划一个地方,他沉默地在树林和营区之间穿梭。后山有个合宿专用的木屋,用低廉的价格就能够借得到,那个木屋也颇有历史,据说他们教大历界不少新生都是在这里办迎新活动。
「嗯,就是福德正神,你不知吗?」
吉安怔了,因为颙衍在提到「杀害」时,语气略为沉了一。
颙衍似乎已经很习惯吉安没事就跟在他后面这件事了,他没有回,只是专注在前的作业上,「这是地基结符,用来和地神交通,让这里的地神能够保护这块地和这上的人。这一带似乎没有土地神,城隍辖的范围又太广,只能从地基手。」
「地神和土地公不一样吗?」
「不一样,地神是土地或建筑形成时,自然而然现在当地的神灵,像是山神那样,比较类似妖神。但土地神不同,土地神又称为福德正神,通常由一地福德深厚之人担任,也不见得永远都在同一个地方任职,简单来讲,就是任务型的存在。」
「土地神?」吉安眨了眨。
颙衍在木屋的几个横梁、门和窗,甚至屋外广场学长停摩托车的地方都写了类似的鬼画符。说也神奇,颙衍把符咒写上去时还是黑,但笔尖提离时,那些墨迹却像滴大海一般消失无踪,像在变术一般,看得吉安啧啧称奇。
但颙衍不但事前就自告奋勇帮忙,制作什么的不说,还特别提前过来和学长一块场勘,吉安早觉得事不单纯。
话说回来,吉安低看了自己前的护符。
吉安站在他后,颙衍在忙这些事时,总是带着一种安静而肃穆的神,就像当初吉安在脚踏车上看到颙衍焚香祭拜时一样。
颙衍的话让吉安听得昏转向,而且平常这人跟他聊起天来没几句话,提起土地公的话题,竟然可以不厌其烦地跟他说明这么多。
他看颙衍一到夜教会场,就开始东张西望,一走到这棵树,一又蹲在那颗石前。
吉安忍不住问。他看颙衍似乎布置妥当,退了一步站到营区的门前。
「你在什么?」虽然知不该打断,但吉安还是忍不住问了。
吉安看他拿了支笔一类的事,谨慎地在他们扎营前的树上画了个符,远看上去笔划繁复,像吉安去博馆看古上会现的文字。
当呆整才对。
「呃,意思是土地公是像老天爷的员工一样,去应征面试就可以当?」
「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当,我说过了,除了福德深厚之外,能力也很重要。一个地方要是气场不净,有妖异之作祟,第一个找上的都是福德正神。也因此土地神一个不小心,很容易被妖异之所惑……甚至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