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问。颙衍不知为何瞄了吉安一，视线仍然停留在他那个护符上。

＂如果名册在学务有的话，你有办法把它拿来吗？＂

吉安一怔，他努力辨识手机里模糊的影像，果然看见就在纸人的背面，墨迹背后，竟果真隐约有像是标语一样的文字。但照片分辨率实在太低，吉安只依稀看得见＂男……迎……二月十五……期待你的加＂几个片段的字样。

＂字？你说生辰八字吗？＂

＂你说富里学长心神不宁，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我实际问过学长，他之前也没发生过这种状况，是九月之后我们两个搬宿舍后才开始的。＂

＂但他们通常

＂这是……＂

＂唔，明目张胆地去借可能不太妥当，毕竟纸扎人的，很可能就是这所大学里的人。你以富里的名义去借，要是被她知了，她很难不联想有人在调查她。＂

颙衍说着，＂学校的男宿最多只能住到大二为止，三年级以上得自己想办法。如果是富里的同学，大可不用等到现在，学长从学就住在宿舍里，而且学长有说过，宿舍有段时间只有他和福隆学长两个人，那时候手容易得多。＂

吉安注意到他的穿著也有改变。他不再把白衬衫扎到西装里，衣襬松松地垂在外，多了大学生的觉。吉安发现室友的发也长了，应该是故意不去修剪，他不禁有怀念两个月前那个早上四就跑去冲瀑布的好青年。

吉安摸了摸鼻，据他键盘观察，那个＂男研究社＂应该是大学里的Gay为了交游联谊组成的社团。以前这种社团都低调的，没想到现在还会发传单了。

吉安看颙衍用手指抵着唇，看起来若有所思。

颙衍抚了一巴。＂也不用整个带来，被发现不见了反而麻烦，你用我的手机，手机是有拍照功能的，找到名册之后一页页拍来。＂

颙衍没说什么，只是把手机又拿回来，转到刚纸扎人的画面。

颙衍摇了摇，＂不，这纸人经过折迭，但多少还是看得来，你看折的地方，有印刷打印的字迹。＂

他看了一一脸清纯的颙衍。虽说他的室友现在已经化不少，但他觉得还是别让山里的仙人知太多比较好。

＂应该是学校社团的招生简章。实更清楚一，是个叫作男研究社社团的招生传单，刚开学那几周，一直有人在教室附近发这些东西。＂

＂新生？为什么？＂

＂也不用每个学生都拍，大学里太多人。我想这件事，应该是今年的新生所为，所以只要拍新生的名册就好了。＂

连A片都没看过的男孩，让他知世界上有更多元的肉交方式那就太残忍了。

＂那要怎么办？＂

颙衍把自己新办的手机交到吉安手里。吉安看相片簿里已有不少照片，这人的学习能力还真是惊人，两个月前连贩卖机都不知怎么使用的人，现在竟然已经会用手机拍照了。

＂你看一这个纸人，有看到背后的字吗？＂

＂但为什么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外校也有可能不是吗？唔……副理学长在校外交游好像也很广阔。＂

吉安愣了一，＂拿、拿来？你是说去偷吗？＂

跟学务的学长姊借名册的话，他们应该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