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记得当时他的室友怔了,一副懊悔的表,好像自己错了什么事一样,很快把视线移离他的后。
"啊,我叫吉安,是你的室友,请多多指教。"他又补充。
而且不知是不是长期住在山里,少沾染了都市习气,室友有种难以言喻的神秘气质,光是站在那里,男宿那种湿、满溢着男荷尔蒙汗臭味的空气,一瞬间彷佛变得清净许多。
这让吉安对对方十分好奇,没想到这年交通这么方便,台湾又这么大,都有环岛铁路了,竟然还有家乡偏远到无法来念大学的人。
吉安愣了一,他遇过初次见面的人问他"你好吗?",但问"你还好吗?"的,倒是第一次。果然是山里来的孩,觉这人连语言也不太灵便。
"我家的狗?你是说Nino吗?他去年就过世了,但你怎么知……"
吉安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宿舍外的阶梯上。
"你的狗……"室友又问,当时那个叫颙衍的室友望着他后,好像他后面有什么东西一样。但他回过,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明天随堂小考要念的讲义。
"你是颙衍……?"
果然青年后来便提着那个陈旧过大的旅行袋,敲了他们寝的房门。
"我?我很好啊。"
吉安当时有预,这个人应该就是他迟到的室友。
好在那个漂亮的男人只是反应迟钝,他用可以解释成腼腆的神望了吉安一,回了他们之间的第一句话:
他又问,吉安觉得莫名其妙,"当然是啊,我来这里不念书是要怎样?"
第2章
"这样啊。"颙
"你……还好吗?"
他从床上迷迷糊糊清醒,听见门的地方有说话声。有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青年就站在宿舍的阶梯上,手边放着一袋看似十分沉重的行李。当时时节接近十月,外面着小雨,那个青年就站在雨里,看着宿舍外车的方向,像在目送什么人一样。
那张脸吉安平心而论,是即使对男人没兴趣的他,也会忍不住多看两的程度。
"啊……抱歉。"他糊地说着。"你是来……念大学的吗?"
但当时雨视线不清,吉安实在看不见他目送的是什么人。只知那个青年的脸上,泛着他至今仍难以忘怀的,某种寂寞与觉悟交杂的神。
室友看见他的当呆了一,过了很久,才对着他了。他好像不太知如何和第一次见面的人交谈,吉安甚至一度怀疑他会不会说话。
吉安得承认他乎意料,他的新室友虽然穿着和用品都带寒酸气,但长相和材却一也没有乡人的觉。同样是十九岁,室友看起来远比实际年龄幼齿,像只有十七、八岁。
花上一、两天,加上天候不佳,还有那个学生一些私人因素,才会赶不上开学日,当然也没赶上学长姊替他们办的迎新活动。
颙衍又停顿半晌,吉安看他那双黑得看不见底的眸望着自己,心中不由得一突,总觉得那双睛彷佛看得见许多东西,除了前这个一切如实的世界。
吉安从学长那里知他的名字,就连名字,也带着某种诡谲的息气。吉安还是第一次看到现代人的名字里有"颙"这个字,连念法吉安都是特别去查了字典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