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的空气里,手心很快浸汗,他没舍得松开手,依旧这样黏糊糊地牵着。
金钱看着他们离开,默默地舒了气,给他们牵线简直比撮合婚介所任何一对都要艰难,一个胆小怕事还想得多,另一个冷漠冷漠还是冷漠,他俩别说在一起了,能呆一块聊聊天都得放烟花庆祝。
金钱闷闷地“哦”了一声,上天桥的阶梯没有遮挡,烈阳照得人睛都睁不开,他低着脑袋爬上去,心有郁郁的,其实他隐约也看得来林知飞是不太可能追得到纪淮远,他们本格就不怎么合得来,但好友被纪淮远的亲哥哥“判了死刑”,他还是为林知飞到难过的。
天桥两边摆有卖小玩意和冷饮果的摊,还有抱着吉他街卖艺的年轻小伙,净清透
金钱蓦地抬看他,目光闪烁了一,而后鬼使神差地,主动拉住纪景远的手。
金钱抿了抿唇,觉到对方充满占有的回握,他心好转许多。
金钱撇撇嘴,嘀咕:“我又不傻。但怎么样都得尝试一吧,要不然多遗憾啊。”
走上天桥,纪景远像是察觉到旁边的人绪不太对,偏眸看见他一副垂丧气的模样,好笑地问:“你在沮丧什么?又不是你失恋。”
纪景远轻拍了他的脑袋,忍笑:“还在看什么,这么心他们。”
也不知以前是哪个人迟迟不敢有所尝试,怕这怕那的,怯懦又杞人忧天,现在终于踏这一步,就跟彻悟人生似的,说一番大理来。
金钱走在他旁边,叹气:“我跟知知认识了这么多年里,他前前后后暗恋过不少于十五人,连对陆旻同都有过一丝好,一本正经地三心二意见异思迁,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认真地去喜人,哎你说,万一你弟拒绝他,他得多难过啊。”
闻言,纪景远停住脚步,似笑非笑地睨他,“你也知他们不合适?”
纪淮远眉心轻蹙,沉默几秒后报了地址,林知飞立即:“顺路!”天南地北都顺路!
“你介意吗?”他压低声音问,“我们在大庭广众之牵手。”
看他们这样,不用问就知,这电影是白看了,多能增的环境氛围就这么浪费了,但愿地铁上人挤人能给他们挤展来。
天桥上来来往往的人,经过的路人看到他俩手牵着手都不由地愣了一。金钱注意到旁人的目光,垂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右手却重了几分力,大拇指重重地在对方的掌心,紧紧地握着。
林知飞激地看向金钱,而后目光又忐忑起来,慢慢地把视线挪到纪淮远脸上,“淮、淮远,你去哪儿?看顺不顺路。”
纪景远渐渐平复错愕的神,闻言微微一笑,反客为主地牵住他的手,目不斜视地穿过人群,越过纷纷注目的路人。
要乘地铁回去,却被金钱抢了话:“知知,我和景远还要再逛逛,就不能送你了,要不你也搭地铁回去?”
“有什么好介意的?”
纪景远不紧不慢地拾阶而上,压住嘴边的笑,从善如:“是要尝试。不过你得跟林知飞说一声,叫他别太陷去,他俩的可能不大,林知飞这么唯唯诺诺的,淮远又对其他无关紧要的事都不怎么上心,很难会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