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兰知,他离不开祁连,可祁连离了他,一样会活得很好。他曾经卑鄙的花了八年的时间像影一样跟着他,希望他能更依赖自己,变得更离不开自己,可结果却是一败涂地。
时间很快就到了十二月二十五日,古地球时代的圣诞节。
闭上睛沉默了良久,索兰站起来走卧室,把侍女给支了去。他走到床边坐,祁连侧着一也没有瞧他。
宁夭几经辗转,终于穿越了战场到达白云城。而宁夭会来的事实,索兰和祁连都心里有数,他们都知,分别的时刻上就要来了。
祁氏的生意我最近都给你理了理,总的王经理很能,也可靠,可以接替我的位。如果想找个新家,找楚家要吧,宁夭肯定能给你找个合适的……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好。”祁连定定的看着他,仿佛是在看他最后一。他曾为他打破过自己的原则,卸自己的骄傲,愿意踏他的泥潭里跟他一起。可是随之而来的事,他没办法绕过去了。他需要远走,让自己静一静。
晚上快八的时候,祁连穿着睡袍坐在梳妆台前发呆。后传来脚步声,他从镜里看到索兰走了过来。
祁连
可那希望飘渺的就像夏日里的泡沫。
“祁连,”他想说很多话,可是最后只凝练成一句,“你起来吃些东西吧,算我求你,只要你肯好起来,我就放你走好不好?”
也正是那晚,他的毒减退了一分,现在还算平和。
索兰拿一把金的梳,是祁连常用的那把,笑着说,“让我再给你梳一次吧。”
祁连的睛看得有酸涩,可没等泪掉来,一只手忽然从后绕过来捂住了他的睛。
索兰微微一笑,沙哑着嗓音,“真的,我说过了,不会再骗你。”
一切都结束了,都被他亲手……给毁掉了。
得到了索兰的承诺,祁连渐渐恢复了一些活力,他开始,也能床走动了,索兰遵照他的意愿没有再去打扰他,却搬了张沙发在外屋,睡在他的一墙之隔。
“少爷,以后记得好好吃饭,家里的闹钟我都给你定好了,早中晚各一次。胃痛了也不要撑着,早找宁夭去看。你不打理发,如果嫌麻烦的话就剪了。所有的衣服都在房间的大柜里,一套一套我都给你好了,直接穿就好。
索兰的笑脸依旧显得苍白,祁连看着镜,没说话。索兰就当他默认了,伸手掬起他披散的长发,一一的从梳到尾。他的动作还是那么轻柔,指尖划过发际,就像鱼游在里,契合万分。
祁连一怔,终于回过看他,“真的?”
他曾经偷偷的寻找名医来看,可是谁都没有办法。三年多前,老板告诉他,这毒,除非商停回来。
捂在睛上的手缓缓的移开,祁连抬朝镜里看,索兰的角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收起梳,最后给他绑上缎带,说:“很好看。”
祁连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摆,嘴里像了团棉花,不去,不来。一滴温的忽然掉在他的手背上,他翻转过来摊开掌心,是泪,却不是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