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之臻了，没有吭声。他心里其实有些打算，但是并不适合在这个时候说来，一时间也是心乱如麻。傅云曦忽然：“伯父，我能和之臻去谈一吗？”

想不想？

当然想，但是凌之臻很清楚，十年来自己错过的，都是些什么。

夜掩盖了凌之臻耳后骤然泛起的红晕，他故作不屑地耸肩：“切，难我会比你差吗？如果你愿意试试，我可以现在把你抱起来跑个几公里。”

他定了定神，两手扶上凌之臻的肩：“之臻，不要再想离开的事了，你的离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还会让家里人徒增伤心思念而已。之臻，既然回来了，我们就一起用自己的实力证明给所有人看吧，凌之臻这个人的价值，远远比一个实验品要得多！”

凌之臻傻乎乎地“啊”了一声，一缓缓淌在心间，不由自主：“你也太……一定很辛苦，战场上……”

傅云曦笑：“没受多少伤，你看，我不是好端端地走到你面前，把你接回来了么？――刚才你睡着，还是我抱你回房的。”

凌之臻不由得眶发，他知了……他说中了，傅云曦说中了凌之臻的所有心思。如今凌之臻能光明正大地回到乌托来，是因为帝国新台的人权法几年来的推行和实施，是因为徐栩的生命科学研究院与乔映负

凌凤楼看着儿，又忍不住想叹气了：“如果想回来，那也没什么的，军有给你的任命书，你可以到爸爸这里来，我们……”他看了看凌之臻的脸，打住话：“不过这是你的事，所以希望怎样，之臻，最后还是要听你自己的想法。”

凌之臻瞬间瞪大了睛，只听傅云曦一字一句地将他的心事尽数戳穿：“之臻，从前我们就是站在一条线上的，那么现在也不会改变，不会因为你离开了十年、和我了少将而有任何变化。我们说好的，要一起光明正大地沐浴在帝都星的阳光，不是吗？――更早的时候，我们也说好了，要一起成为让自己骄傲的军人，不是吗？之臻！在军队里，你的特殊反而是你的长，你还年轻，不用顾忌别的，只要着最初的想法去就行了，再说不是还有我吗？之臻，我在等着你，我一直在等着你回来，等着你……走到我边来……”

傅云曦转把他望着，轻声：“没什么好恭喜的，我只是我该的事，努力争取让你回来。”

过分蓄的表达并没有引起凌之臻的怀疑，他一双睛亮晶晶地把傅云曦望着，让傅云曦几乎不能控制中涌起的――之臻，我一直在等你回来，等你来到我的边，让我这辈都再没有机会把你放开……

傅云曦好笑：“是是是，你最厉害了，比我厉害得多。”他话锋一转，声音也放柔了：“所以之臻，不要再想着走了，留来、来第三军团、来我的边吧，我们还像从前一样一起并肩作战。”

凌凤楼微一颔首，傅云曦就又征询地看向了凌之臻。凌之臻有些惊讶，但还是起跟着他走了，两人来到空无一人的庭院，正是天渐昧的时候，晚风习习，树影婆娑。先说要来谈话的那个人却一直不开，凌之臻想了想，：“还没恭喜你当上少将――”

不想回到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