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一说,凌之臻倒是不好再开问别的了,乖乖躺睡觉,只是忍不住翻了个背对着傅云曦。傅云曦随手从架上捞了本书,坐到椅上看了起来。书读了没几页,听得凌之臻呼声渐渐平稳,他便也合上了书,将支在臂弯里稍稍假寐。
傅云曦抿了唇,莞尔:“以前一起换衣服一起洗澡的时候什么没看过,这会儿你倒是怕羞起来。”凌之臻越是红着脸躲闪,他心中便越有自信,于是半迫地“帮”凌之臻解开了上衣扣,还非常顺手地要接着帮人家解带。这凌之臻自然说什么也不肯了,一咬牙破罐破摔,自己动手把褪来,动作间大敞的上衣本遮不住匀称健的上半,线条优的肌肉、纹理细致的麦肌肤、左右两恰到好的红……盖为凌之臻一直低着脱,这才没发现傅云曦几乎要把他来的每一寸肌肤都抚摩一遍似的火目光。
傅云曦很小心地将凌之臻的托在臂弯里,另一只手穿过他膝,轻轻松松就将人打横抱了起来。他和凌之臻材都很相仿,若放在十年前傅云曦绝不敢打包票说他能抱得动凌之臻,但是现在,经过十年风雨的磨折历练,他已经能将怀里大结实的青年抱得稳稳当当的了。
傅云曦抱着凌之臻,像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那样,步履不急不缓,十分平稳地走向凌家人为凌之臻保存了十年之久的卧房,凌之思抢先几步跑上去帮他打开了门。傅云曦动作轻柔地将凌之臻放在床上,帮他脱了鞋袜,正要揭起被给他盖好,骤然离开的“枕”跌一团云的凌之臻就迷迷糊糊地睁了,继而吓了一:“我……我睡着了?”
十年过去,凌之臻晒黑了不少,年轻的脸庞也带上了岁月经行的痕迹,尤其是眉间浅浅的
到了吃饭的时候,凌元元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本就没关严的门。傅云曦立刻便醒了,走到门边同他低声说了两句,接过凌元元端上来的两杯温,转走到床边,看着凌之臻安然的睡颜,有那么一会儿真是不舍得声叫醒。
傅云曦淡定:“除了我,还有谁能抱得动你么。”看着凌之臻有些慌乱的模样,他心念电转,顺势坐到床边,伸手去碰凌之臻的衣扣:“脱了吧,你以前就总说穿着衣服睡觉不舒服。”
这是凌之臻回来之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看着对方难得有傻气又有可的迷糊模样,傅云曦不禁有好笑,放轻了声音:“还早,你累了,再睡会儿罢。”
凌之臻刚把扒拉来,傅云曦便拿着被把他整个人都盖住了:“睡吧,吃饭时我叫你。”
凌之臻特别疑惑地看着他,忽然之间就不会说话了:“我,你,我,怎么,你……抱我……回来的?!!”
傅云曦走上前来单膝地蹲在凌夫人面前,轻声征询她的意见:“我把之臻抱去睡吧。”
凌夫人微笑颔首――在场的除了傅云曦和凌凤楼,其他人都是抱不动凌之臻的,而凌凤楼还在驾驶位上坐着呢没来得及争取,就被傅云曦抢了这个先。
被他带着温度的修长手指碰到锁骨的一肌肤,凌之臻顿时激灵灵地打了个颤,整个人都不好了:“不……不用!我可以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