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告诉儿zi，儿zi该怎么选？儿zi选择了大义，选择了仁心，就要灭亲……这是父亲你当年告诉儿zi的，一个字一个字教儿zi的，如今，你来告诉儿zi……儿zi该怎么选？啊，你告诉儿zi……我该怎么选？”

昌文柏最后嘶哑痛苦的声音，让昌荣huan已经握到门框的手骤然顿住，他的yan睛一diandian睁大，随即慢动作般，难以自信地转过tou，看着难受地蹲xia.shen，撑着额tou，痛苦不已的男zi。

明明早已成家立业，可此刻的男zi，宛若十多年前的少年，那么弱小、无助，痛苦的像是困兽一般低低嘶吼着，让他浑shen都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你、你……知dao了什么？”昌荣huan嗓zi发哑，抖着手指着昌文柏，yan底louchu一抹恐惧。

昌文柏抬起手臂，撑着额tou，挡住了yan底pen涌而chu的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chu1。

在地牢的时候，面对陆大人，他没哭，可如今面对这四个字，在这里，是他的父亲，教导他那些大dao理，他也的确是an照那些去zuo了，可是呢……可到tou来，也是这个人，教会了他大义仁心，却也是这个人……彻底毁掉了这一切。

他毁掉了他心中gao大的父亲的形象，让这一切成为泡影，他一直以为的能撑起一片天空的父亲，不过是一个女gan1诈卑鄙的小人，他教他不许当一个背信弃义的人，教他成为一个忠心纯善的人，可他自己呢？

却双手沾满鲜血，满kou仁义dao德，却zuo着最让他不耻的事。

昌荣huan瞧着这一幕，颤.抖着shenti，也忍不住红了yan，终于忍不住冲过去，扶住了昌文柏的手臂：“你说啊，你到底知dao了什么？告诉我！说啊！”

尖锐的声音，让昌文柏终于慢慢抬起tou，双yan红得滴血，他就那么仰着tou，yan神悲切，“父亲……十五年前，裴氏女通女gan1一案中，你到底知不知dao裴氏女是被陷害的？这件案zi，你到底cha手了多少？”

随着“裴氏女”四个字，一diandian涌ru耳际，昌荣huan脑zi像是炸开了一般，他双yan慌乱无神地盯着昌文柏，yan神游移，猛地松开手，却被昌文柏死死攥住，不许他退缩。

昌文柏慢慢直起shen，像是一tou猛兽，一diandian向着昌荣huan施压过来，两人最后完全颠倒了一个个儿，成了昌荣huan蹲在地上，被昌文柏半提着肩膀：“父亲，你自小教我这些，可是……你zuo到了吗？七条人命，甚至还包括两个稚童，父亲……你倒是怎么忍心的？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zuo？啊，你说啊？！”

“不――我没有！”昌荣huan像是终于回过神，猛地挥开昌文柏的手，像是被惊到一般，yan神慌乱，“你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父亲……你听得懂，你知dao儿zi在说什么，当年……你如何不顾裴氏女han冤受屈，你不顾那石家老小，不顾裴家满门……你为了tou上的乌纱帽，为了能够gao升，你背弃了你的良心，你的原则……父亲，这是儿zi最后一声喊你。当你与薛训庭同liu合污的那一刻，我心中那个gao大、英伟、满shen正气的父亲……已经死了。”

昌文柏慢慢松开手，站起shen，慢慢抹去yan底的泪意，望着昌荣huan难以置信的双yan，瞧着他yan角的皱纹，心底泛酸，事qing为什么就到了这一步？

“你……不可能的，你怎么会知dao的这么清楚？这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