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何呢?黄泉之,九千胜,你还会记得吾这名朋友,教我不懂的理吗?
倚在树的少年眺望天边远去的云,只手提起兽骨刀,沉声,“时间到了,吾要奔赴云渡山前线,先告辞了。”那名格布衫的少年人好似在那一瞬间,又恢复了北狗往日的脱,“扫完东区,就早休息吧,反正明日还会有不长的年轻人来踩乱的。”
背的老者笑了一声,目送来客走远,才转过,悄然拭泪。“希望次,还能见你平安啊。”他虽是凡人凡,到底活了长久的年岁。怎能受不到最光阴上寂灭的死气,那是生者不该有的气息。
来到云渡山,已是日暮。山之时北狗已有觉悟,若他最终能守住云渡山,就带绮罗生退隐时间城,回最光阴。若他最终死于暴雨心......就待绮罗生重拾刀觉,至少,让他的人生再无后患。
而尘世转千年以后,时间城日晷依然会蕴化再生,总有新的晷士会承继时间的职责。他的生命在无尽的轮回重生中蹉跎消磨,总算走到尽了。
城主、饮岁、小蜜桃、好狗弟、说太岁、绮罗生,希望你们,都能过上无忧无虑的人生。
云海之上,时间城主抚摸着颤鸣不止的时间树,神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但愿,一切都来得及。
天边乌云翻卷,万里天穹似坠,暴雨再度临世而来。随着近的脚步声,有人噙着冷笑,轻飘飘地鼓掌,“北狗最光阴风姿依然。”
雨中相持的两人皆知,今日便是决战。
隔着雨幕对望时,烈霏恍然想起,昨夜又梦了。这一次,梦中没有恨他的九千胜,也没有相杀的绮罗生。他梦到了竞花亭外,那个睡在花丛中的少年,睡颜乖巧又天真,像在等待人的轻吻。
【15】
【天光驱影,如浪花逐岸,古今多少,往复回澜,滟成一时轨,漂在云海中,兀自鸣叹。】
心而发的泪,是时间的克星。
云渡山一战,北狗陷罗心海,即将命魂消散。最后一刻,绮罗生重拾刀觉,一刀破敌,暴雨心焚心而亡。绮罗生背着最光阴回转时间城,却终究没能挽回已经注定的天意。
化为浮沫的光华散去,绮罗生眸中隐忍的悲切再也难抑,深的紫眸好似覆了一层寒霜。他半跪在地,怀中已空无一人,泪轻声问,“城主,为什么?为什么我救不了他。”
纵然知晓结局可能来不及,纵然知晓一切都是注定的劫难。而亲见最光阴化光消失的一幕,时间城主也是心如血滴,同时意外不已。他生而掌控时间,只手算尽天机命数,第一次有谁的心超了时间的意料之外。他的少年瞒住了所有人,是为了......
为了让时间城相信九千胜转世的绮罗生才是他心仪之人,因此让绮罗生与时间树缔命。无论如何,他都能得到时间的庇护。
前世今生一场缘孽,日光,再无人能说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