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你妈的闭！」

所以他信以为真，不再追问。

「看什么看？嘛，心疼啊？恩啊？」张恒巴抬，对着摄像讥讽地挑衅，「来啊，报恩呀，老可是宁死不屈地保护了你洪警官哦。快主动送死，以命相许啊，快用你自己的小命换我青啊白痴！」

他记得的。

洪黎明在遥远的地方，凝视着屏幕上那张熟悉的倔万分的脸，心如刀绞。

「喂！谢信到底写不写啊？不然你……你就在摄像前给老磕个……谢个恩，也行啊。」张恒越说越没营养，声音越来越虚。

不能让洪宇和魏灵杰的阴谋得逞。

「我答应你。」洪黎明的声音传来。

心里燃烧着熊熊斗志，无奈不由人，腹腔的痛如过山车，低一阵一阵，又是还猛然来个速三百六十度冲击。

最好气得对面的混一怒之，直接中断视频对话。

呼困难恒哥，脑其实已经有迷迷糊糊，只在表面上撑着。听见洪黎明的话，心想，啥？你他妈的还真要磕谢恩啊？

姓魏的死变态，供就供吧，你录个狗屁的视频啊！这玩意传去，人人都知恒哥像弱鸡一样被变态给欺负了，以后在江湖怎么行走啊？

他觉得奇怪，问张恒是不是被电棒电了，张恒说没有。

总之，洪黎明现在不能死，更不能为他而死。

呼好困难。

「够了！」

把老害到这田地，老还对你死心塌地，此志不渝，海枯石烂，

是他恒哥啊。

痛得心肺。

「喂！发什么呆啊？死了没有啊？没死你就吭一声，恒哥我等着你涕泪交横的谢信呢！」张老大还在隔着屏幕叫嚣挑衅。

不是舍不得让洪黎明被仇家害死，他对策哥了那种事，早就罪该万死，死有余辜。实在是……那个，他不是救了林勇那笨一命吗？

「够了！」

被魏灵杰那个老变态，打了又电，电了又摸的可怜弱鸡，还是他恒哥啊。

小恒，声声说本不他的小恒，连续说了三遍你什么都不算的小恒，把他无地抛弃在地毯上，在他前生生砸了虎斑猫晶球的小恒……

横膈膜那附近，一定哪里裂伤了。

即使为了保护他而受了刑，伤痕累累，差再也回不来，却最终还是回了来，欣喜地看他饭，地和他上床，激烈温存后，却什么也没说。

饭很好吃，的过程也很激烈，等吃抹净，才发现张恒上的伤崩裂，膛还有微黑的痕迹，很像电棒造成的灼伤。

那个晚上，他忍不住又私闯了张恒的公寓，本只是想给他一顿饭，结果就无法抑制地到了床上，把张恒从生米煮成了很熟很很香的饭。

「你就不能闭嘴？」洪黎明盯着他看了一会，还是同样的一句。

洪黎明回忆那一天，简直不敢置信。自己怎么就这么蠢？怎么就不假思索地信以为真？

看着屏幕里洪黎明那张用平淡表再也掩饰不住，又气又怒，又恨又痛的脸，瞬间有微妙的快，上又警醒过来。

张恒生气地吼完，才发现有人和自己心有戚戚焉，竟在相同的一刻，爆了相同的两个字。

竟然在很久很久之前，已经为他付了很多。

恒哥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