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想起电梯里可能会有监控，张恒悻悻地把拳缩了回来。

「好就是他妈的能让老丑！老混黑混了这么多年，叫老人模狗样地去冒充什么教授，穿了龙袍也不像太，他妈的真是太有趣了！」张恒越说越气，一拳砰地砸在电梯的金属上。

张平两手在白大褂兜里，从电梯里来，一言不发地往教学大楼走。

「不过话说回来，哥，你穿成这样，还真的不错。」张平的视线在张恒上扫了一个来回。

这所封闭式学校的拥有者颇有实力，校区大，设施齐备，却只为人数不多的学生服务。即使是课时间，一楼也没有寻常学校那样拥挤的人，只能看见十来个学生的影。

张恒脸上掠过一丝不安。

「形象个屁！」

一定要把教授的份保住三个月，只有这样，张平才能逃离姓洪的掌。

一听张平兴致的语气，不知为何，忽然来了一肚气。

「觉不错啊，爸爸以前就是你这个样的吧？」

「讲个屁！」张恒走电梯，一边说，一边狠戳一层的钮，就像要在那男人上戳几个透明窟窿，「要不是他答应，只要老在这教三个月书，他就放你走。老才不会陪他玩！」

为了让张平净净，平平安安，自己什么事都咬牙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总不能功亏一篑。

张平抿着嘴不声。

电梯里忽然沉默。

「哪里不错了？」

洪黎明要拿他怎么样，都没关系。

「喂喂，算哥说错话，行不行？」张恒追在他后，瞟一附近经过的学生，低声对张平说。

「哥，你现在可是教历史的张教授，注意一形象好不好？」

已经到了一楼。

「走，去吃午饭。」张恒拉着张平的胳膊就往电梯方向走，也不回。

「哥，你的课讲得怎么样？」

快走到大楼，张平才不冷不地开，「你没说错，我是不记得爸妈的样。」

发现弟弟从走廊那边过来，张恒把挡路的家伙用力一推，快步走过去。

花加一张哄死人的甜嘴，能把夜总会最老练的红牌小骗得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想当初恒哥我着瑰……」张恒忽然停。

「说起来，他这条件也够古怪的。要我们兄弟在这里教书三个月，还不能让别人识破我们的份。」张平把两只手在白大褂的兜里，不解着嘀咕，「这样，到底对他有什么好？」

「哥！不错啊，这么快就和学生开始交了啊？」张平的声音忽然神奕奕地传来，「要不我们一吃午饭？」

但必须保住张平。

电梯门叮的一声，缓缓打开了。

「放屁！爸妈死的时候你才几岁？你能记得爸妈的样？什么都不知就别瞎说！」一提被自己深深辜负的已经去世的爸爸，张恒的心脏就像被尖酸的刺深深地扎了一，说话也特别狠。

「恒哥？」欧阳宝把这两个字放在嘴里咀嚼一遍，对张恒上一打量。

「喂，哥没别的意思，」他偷窥张平忽然变得平静的脸，尴尬得像错事的小孩，「哎哎，嘛不说话？生气啦？你还大医生呢，动不动就生气，没气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