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罗砺，又重复了一遍，“我不喜他们。”

罗砺张了张嘴，想问，那你喜谁？

可是，这么一个他知答案的问题却问不，勉勾了勾嘴角，“小叔叔认识不少好男生，回去介绍给你认识？我们明月这么好，肯定很多人喜的。”

可是你却不喜啊，隋明月低生生地把泪憋了回去。

一个以为自己没哭，一个以为自己笑了。两个人却异常有默契地不愿意让对方看见自己此时的表。

***

“老罗，介绍个人给你认识啊。”

“我说了我没兴趣。”罗砺抿了一咖啡，对着电话那的好友。

“我才不给你介绍对象呢，连我老婆都放弃了，你就自个儿打光棍吧。我说的那个人是我合作伙伴的弟弟，人家看上你们家小侄女了，牵个线呗。”

“喂，老罗？罗砺？”

罗砺看着洒了一个文件的咖啡，等到那人几乎要挂电话后，才缓缓：“……好。”

***

“不行。”

“诶！老罗，怎么不行了？”好友拦住他，“人家小年轻对象，你去算什么事。”

“万一明月有危险呢？”罗砺的五官板了起来，越想越是那么一回事儿。

“喂，你侄女好歹在国外生活了四年，你就这么不放心？”

“不行。”罗砺咬着牙，不不顾地跟了上去，却看见那个青年正在试图把手搭在隋明月的腰上。

“明月！”

隋明月一脸惊喜地回，“小叔叔。”

人家长辈现了，青年不得不放尊重一些，殊不知就算罗砺没有现，隋明月也不会容许他的亲近的。

“你爸……让我来接你回家。”罗砺找了一个蹩脚得不能再蹩脚的借。

隋明月眨了眨睛，对着青年致了歉，跟着罗砺回到了车上。

“我爸不是差了吗？他回家了？”

罗砺一噎，承认了，“那是我编来的。”

隋明月睛亮晶晶的期待地看着他，“小叔叔…你，不喜我跟他在一起？”

罗砺别过，不再看她，抿了抿唇，声音有些涩，“那个人不好，是个花花公，以后小叔叔会给你介绍更好的。”

其实失望惯了，也就不失望了。隋明月看着窗边，嫉妒起她素未谋面的女人，罗砺传说中的未婚妻。

***

若说二十四、五岁隋明月还能说想再多陪父亲几年。

可她研究生都已经毕业了，转过年就二十六了，隋乾也开始给她张罗着相亲了。

隋乾肯定不愿意跟自己的岳家商量的，只好找上了罗砺，虽说这几年，他们之间越来越平起平坐，因为生意上的往来，罗生建筑越越大，隋乾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把他当小辈看待。

“李家的大公。”

“家世太复杂了，明月喜简单一的生活。”

“王家的少爷。”

“太花心了，明月过去会吃苦的。”

……

挑挑拣拣都不成，隋乾最后拿一张照片――

“这是我一个远方的侄儿。”

罗砺沉默了，这哪里还轮得到他说好还是不好。

隋乾意有所指：“他虽然不算太能，但是年纪和明月相当，虽说以前也荒唐过，不过很会说话，明月应该会喜这样的男朋友的。”

罗砺神微敛，半晌：“还是看明月自己喜不喜吧。”放在膝的手掌已经蜷缩了起来。

“我一直把你当弟弟，我自然明白你也是一心为着明月好。”隋乾摸了摸椅背，“但是这种事可不能由着她一个小姑娘，隋家这种况，我只有明月一个女儿，隋映自然要由明月继承的，不是他，将来的女婿也得是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