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打扰苍帝清净,却没料他这几个小徒儿小学生一个比一个不省心,陆英无奈,这里离笕忧仙岛极远极深,如同世外桃源几乎不被人知晓,回去的路上要使用大量的法术,他可以将这三个小东西送回去,只不过见花灏羽这般景,不知可否能撑得过路上颠簸与结界的离扭曲之,陆英为难着。
涟铮是谁?前的这个苍帝又是谁?云吞想起涟铮说过的话,只要找到云母石就会告诉他是谁的,可现在,涟铮去哪了呢,就算他得到了云母石,那个衣似云端的涟铮就能回来了吗。
那个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眸,在光影交织的一端寂静而专注的望着自己。云吞想移开目光,却不知为何,移不开了,定定的望着对方的,跌了那
骤然刮起狂风,呼呼得只剩一片荒芜,从此时开始,那鸿沟变成了份与地位永远都跨不过去的裂。即便他生着和涟铮同样的相貌,可再也不会是用小叶逗他发笑,救过他两次命,白衣胜雪的那个人了。
云吞突然想起黑袍翻如浪站在大海之上的男人,那个救他的人,他的发也是墨紫的吗?还是如涟铮一样墨发飞扬,端端一站,似一副墨山,悠然自得。
苍帝望着瀑之的小孩,沉稳的目光落在云吞上,以手支额靠在散发着寒气的冰霜之上,他深深注视着他,嗯了声,算是应了云吞的恳求。
陆英与他行礼,“多谢帝君。”
瀑布落来的从潭中倾泻无数细小的河,最终汇集在那张冰霜床前,凝成了氤氲着冷冷寒烟的睡榻,榻上的男人跌莲而坐,八风不动,闭着双目,长发自双肩倾铺满冰霜床。
听到他答应,跪在地上的云吞垂着,将额抵在彻骨冰凉结着冰霜的地面,松了一气。
“走~吧~”,云吞走到温缘旁,同他扶起昏迷的花灏羽往山中离苍帝最远的角落去。
拜过苍帝,花灏羽终于撑不住了,浅淡的微笑凝固在唇边,他闭上,昏了过去。
有陆英在,云吞便不必手了,脊背靠在冰冷的石上,抱着双膝,将颌抵在膝盖上望着花灏羽的方向,怔怔的发起呆。
他落在阳光之后,阴影之中,从云吞的方向望去,只能见到那一袭墨青丝。不,不是,他的发丝在阴影中接近墨,可偶尔落上光芒时却泛着妖异的紫光。
见此景,云吞走了过去,朝冰霜上的男恭敬行了大礼,他的脊背的笔直,湿的袍裹在上,勾勒纤细但不羸弱的,云吞一板一表淡淡,说,“帝君,我们非有意打扰,只是如今同窗怕是有危难之机,恳请帝君留我等一席之地,暂休息,绝不过多打扰帝君修炼。”
为何……与他说话便不慢~吞~吞~了?
他正焦急的思虑着,忽的,对上了一双。
云吞一路没回,也没看见一直将目光追在他上的苍帝,幽静的眸中起了些许疑惑。
云吞无意识的穿过瀑布前凝起的雾,透过飘渺的雾虹桥望着山的另一端。
云吞心乱如麻,底时而浮现涟铮邪的坏笑,时而现一双不知是谁的沉静双眸,他浑酸疼,神思紊乱浮躁,脑袋中有一筋死死的绷着,让他疲惫不堪却无可奈何定心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