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有些难过地倾抱住傅西棠，把埋在他的颈间，闷声问：“今晚我能跟你一起睡吗？我好难过啊，不开心，不想动，也不想上班。”

可是傅西棠的心里却莫名的像多了一，郁积的绪仿佛找到了宣，借由许白的嘴，不断地往外倾倒。

许白看见他伸的手就笑了，立刻从浴室里来，拖鞋也没穿，就跑到傅西棠边。余光瞥见桌上摆着的姜茶，他低闻了闻，略显苦恼地对傅西棠说：“姜茶不好喝。”

许白不知不觉就又开始神，想起北海先生手中的糖葫芦，想起昆仑山上的龙骨，思绪渐渐飘远，直到傅西棠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怎么了？”他坐在床边，傅西棠在他面前蹲，单膝跪地，伸手抚着他的脸。

傅西棠却好像还有回不过魂来，对周遭的一切都有些反应迟钝。许白让他去洗澡，他便去了，只是望着镜中的自己，沉默了很久。

“不要。”

许白说着，伸手附上傅西棠的后脑，指尖拂过他柔的

“屉里有糖。”傅西棠说。

既然来了，他就打定主意不走了，今天哪怕是傅西棠赶他去，他也要赖在这里。

许白似乎读懂了傅西棠的言外之意，很想告诉他――不是我的神那么哀伤，而是倒映在我底的你，是哀伤的。

房里跟平时很不一样，不仅亮着黄的灯光，浴室里还传来哗哗的声。气从门里传来，把原本稍显清冷的屋，蒸腾得有了一丝意。

许白隔门听着外的动静，捕捉到脚步声后，他就又装模作样地洗了两分钟，而后快速穿上衣服，打开门探个来，“傅先生你来啦。”

书的扉页还印着北海先生的那句话――致人间的不移。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傅西棠的房间。

他忽然有不知自己究竟在什么。

“傅先生亲我一，就很甜了。”

“傅先生，你怎么还不去洗澡啊？”许白问着，屁又往床里面挪了一，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半个主人。

他大胆无畏地说着，毫不在意自己的矫、弱，还蹭着傅西棠，仿佛想要得到他的抚。这多过分啊，最不开心的难不是他吗？

“嗯？”

“我不开心，你要陪我啊傅先生。”

他煮好姜茶便端着托盘回了房。

你看起来不悲不喜，不嚎啕不沮丧，可是你的心我都知。

傅西棠看着他因为洗了澡而泛起红晕的脸，忍不住像以往那样对他伸手。

你又想起了什么？为什么那么哀伤的神？

他自然而然地盘坐到了傅西棠的床上，端着茶碗一小一小地喝着，一副要喝到地老天荒的架势。

说罢，许白抬巴巴地瞅着他，看着他，直到傅西棠真的低在他唇上吻了一，他才心满意足地端起茶碗喝茶。

他用指尖描摹着那几个字，良久，才慢慢翻到后面。一篇又一篇，北海先生的字里行间总是透着温，像金秋时节穿过红枫叶洒来的烂漫阳光，抑或是冬日里红泥小火炉上升腾起的汽。

许白在床上耐心地等着，茶喝完了，他把茶碗放在一边，拿起了床的那本。犹豫了许久，他鼓足勇气，再次打开了这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