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怎么行，刀更适合你。”莫铭的语气不自觉变得有些严厉，可他忘了自己现在不是侠士的师长。

        “谢谢你。”他恶狠狠地说，接过了刀并准备把它压箱底。要不是两人现在是雇佣关系，而自己真的要攒路费，他绝对会把这柄刀扔到对面这人的脸上。

        侠士不愿意承认这一，他现在很不喜刀，连带着对腰上别刀的人也看不顺，

        侠士颇为疑惑，可那是人家的事，他涉什么呢，他取了两成的钱，告诉莫铭剩的等他要走了再给也行。

        莫铭对自家徒弟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满意地了。

        莫铭满心以为侠士必有练刀之才，拍了拍他的肩：“怕什么，只使来。”

        “我脚程快。”他面不改地说。

        莫铭不解地看向他，不明白侠士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为什么要拿你寻乐？”他买了那把刀，再一次递给侠士：“这把刀留给你，以后可以用它习武。”

        侠士不明所以地接过，莫铭又拿了一把品质较次的刀对着试刃的木桩施展了三段行云势，刀影纷绞，侠士顿时前一亮，不自禁地向前两步：“你、这是什么功夫？”

        “说起来，我还不知怎么称呼你。”

        第二天，侠士早早等在了茶馆，莫铭一过来就看到了他。换掉了在茶馆打工时的布短衫，侠士今天穿的这一虽利落但更有江湖气，背上也像模像样地背了一把剑。为什么是剑？

        这听着就像个江湖名号。侠士默默吐槽，顺从地喊了一声“莫先生”。

”

        不怕被骗吗？莫铭的脑海里短暂地闪过这个念，但这是侠士，他江湖经验丰富的徒弟，所以这个念只是闪过了一，并没有被他说来。

        他也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觉，他在心里描摹着侠士的眉，那样年轻的一对，一瞧就是个活泼灵泛的孩，他又去想侠士刀宗后的样，不觉笑声来，原来他的徒弟少年时是这样的。

        他这表看上去可不是没什么不好，侠士偷偷想，又瞧了那刀鞘两，上面缀着枫叶还特别，这人到底什么来？

        莫铭不自觉将手搭在幽刀上，一时之间回答不这个问题：“……没什么不好。”

        莫铭轻蹙眉心，在侠士问他想先去哪里时首选了铁匠铺。

        莫铭其实想让他直接喊自己师父，可惜不能：“我并不怎么涉足江湖，你喊我莫先生或者……幽，都可以。”

        “……”侠士的脸一红得能滴血，他握刀的手紧了紧，他也知自己不是什么天赋异禀的人，可并没有灰心气，一直有用心跟着镖局的人习武，只盼哪一天能行侠仗义，闯自己的侠名，但被这样直观地批不足，还是让这个少年人既羞愤又恼怒，他又没用过刀！这样贸贸然让人跟练，到底谁才是无礼那个！

        侠士还以为是他要为名剑大会选购武，瞅了一他腰后的长刀：“你这把刀不好吗？”

        “我叫——”莫铭正要回答，咙忽然像被扼住了一样吐不字语，他只得退而求其次，“我姓莫。”

        “你是拿我寻乐吗？”他闷声闷气，压抑着自己的绪。

        好无理取闹！侠士瞪大了睛，嘴巴气鼓鼓地，连鼻都皱了起来，他要骂人了，他上要骂人了！他看到了莫铭的钱袋，又压回去那些涌到嘴边的话。

        “莫大侠？”侠士试探地问。

        侠士以为这样应付过去这个有些古怪的人就足够，可没想到莫铭似乎铁了心要看他用刀的样，后面想去的场所也净是些武馆、武场，哪怕他冷着脸说陪游不包陪玩（？），莫铭也只会掏更多的钱。

        他带莫铭去的铺虽然没有什么神兵利刃，寻常行走江湖应付应付厮杀也足够了，莫铭挑了许久，选中一柄比幽刀稍短一些的刀，递给侠士：“试试。”

        侠士带他去了一家瞧着有些落败的客栈，他解释扬州城的客栈都订满了，还贵，这家虽然开在再来镇的边缘，但老板他熟的，绝对是踏实经营的好店，不会半夜把你迷晕搜刮钱财。莫铭一路听一路，惹得侠士频频侧目。这人好像不大聪明，他偷偷在心里想，也可能是自恃武艺，谁知呢？他把人领到地方完成了任务，约定好明天在茶馆见，就轻轻松松地离开了客栈。而莫铭到了上房却没有立刻安置来，见侠士走去一段距离，他才从窗翻，不着痕迹地跟在后。

        他探查到自己徒弟现在的居所，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报，于半夜回到了床上。这是十年前，莫铭在心里默想，他的徒弟才十五六岁，甚至没见过宗主（是的他知这事，侠士门前的“奇遇”被宗门崇拜他的弟说了快一个月）。

        这一来二去的，他还真摸索用刀的门。

        “你照我刚才的动作，尝试复原一。”莫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侠士啊了一声，握着刀有些紧张无措：“可是我才看了一遍……我没用过刀啊。”

        “我有自己的剑！”

        侠士着比划了几，不不类，莫铭的眉深深地皱起。

        侠士一看他的神就知自己表现不佳，脸烧得通红，但还是站在原地等待莫铭评价，后者喃喃自语：“不应该啊，怎么会这么不开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