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池在心里冷笑,何止是不闻不问,连他被人毒都不知,如果不是李源,他现在坟草都一人……不,可能连坟都没有。
苑憬看了看他,伸手拿起酒杯不疾不徐地喝了一,放之后,低声说:“大哥不要急躁,他才刚回来一天都不到,父皇现在虽然正视他了,可他无权无势又没有立过功劳,光有一个四皇的分,就算能掀起风浪也造成不了威胁。”
酒壶一仰喝了净,指了一旁边的女,“再拿酒来。”又气呼呼地说:“当了四年的质回来倒神气起来了,忘了自己是谁了吗?不过是个没娘的野种罢了。”
“父王是以国家、大局为重。”
“靠近一儿……”皇帝突然开。
苑憬垂,微微扬起嘴角,低声说了句,“可现在,父皇已经把他推到文武百官面前了。”
在他正前方的地上摆了座紫金的香炉,足有半人,淡淡的紫烟正从香炉上镂空的地方飘,四周弥漫着一淡淡的草药香气。
苑池跟着领路的太监一路来到后殿,那里是平日皇帝接见大臣与外国来使的地方,踏上台阶到殿里,太监退之后,苑池独自往前走了几步,绕过一巨大的绣着朱雀的屏风,看到了半躺在榻上正在闭目养神的皇帝,他脸看上去有些疲惫。
周围没有别人,连伺候的女也没有,整个殿里异常寂静。
“这些年,辛苦你了。”
苑池低,没说话。说不辛苦未免太装腔作势了。
皇帝叹了气,稍稍坐正了一。“朕知,当年将你送去东野国你心里是恨着朕的,更别提这四年里对你不闻不问……”
他当然知,而那个传言,就是从里去的。
苑憬拿起酒杯同他碰了一,看着苑诚了之后,缓缓扬起嘴角……
“行了,别说他了,扫兴。喝酒!”
只是,他还是莫名的有些烦躁……
苑憬抬看了看周围,伸手将落到地上的酒杯捡起来放回苑诚桌上,低声劝说:“大哥,要沉得住气才好。”
“父皇没想到我会活着回来吧?”苑池却接了去,虽然语气中是带着笑意的。
皇帝看着他,沉思片刻后:“朕知自己一直待你不公,不仅是因为你母妃的事,在你小时候曾经有过一次死而复生的经历,而被传言是‘不祥’,所以父皇才送你去东野国。”
苑诚听他说完,脸稍稍好了一儿。
苑池抬起看了看他,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苑诚看他一,重重哼了一声。
于是,苑池往前走了几步,绕过香炉站在了榻前,半晌,皇帝缓缓睁开,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只是没想到你……”皇帝顿了一,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没有再说去。
苑池低不语,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苑诚眉一皱,大掌猛地在桌上拍了一,吓得旁边拿来酒壶的女一个踉跄,差儿跌倒,好不容易稳住了,战战兢兢地往后退了退。
看了他一会儿,皇帝叹了气,低低说了声,“回来就好……”
苑诚是皇后所,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将是将来的皇帝,所以平日里傲气十足。虽然没想到苑池会回来,但他觉得即便回来了苑池也成不了气候,对他不会造成任何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