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倒是存心想要逗一逗他，便又说：“开裆？”

传闻山派易大先生晚成，悟通彻时已逾花甲之年，年轻气盛时为人争斗所伤，瘸一足，志趣雅，最擅琴中剑，常四海云游，想见他一面全凭机缘――方才那老者定是易大先生。

顾渊左右寻不见易大先生，顾他却仍不心死，他想自己方才在酒楼上看见易先生时，易先生是往城东去的，便匆匆回酒楼找店伙计结了账，带黎穆向着城东找去。只是他在那附近转了好几圈也不曾见到易先生的影，这才死了心，垂丧气般往回走，全然不见后黎穆的神已显得有些怀疑古怪。

黎穆一顿，似乎被他这一句话噎住，猛然回首怒视，显是对他的玩笑恼极，顾渊见他的反应有趣，忍不住噗嗤笑声来，又打趣：“难是在上剪开一？可为师看你的尾巴甚是蓬松……”

那么一大条茸茸的尾巴，一定极不方便才是。

顾渊已没了再闲逛的兴致，二人一同回了竹师儿的院，不过半天功夫，栾君竟已不见了，顾渊问了竹师儿，才知早上栾君说私有些要事，已于今日离开了。

穆一惊，不知了何事，只得慌忙拿起桌上纱笠匆匆跟上。

顾渊追门去，四相寻，却已不见易大先生的影，仿佛方才所见不过是他的幻象般，黎穆自酒楼追了来，疑惑不解：“师父可是见到了什么熟人？”

虽说顾渊的确觉得栾君可疑，也一直想找个法支走栾君，可栾君自己走了，顾渊却觉得不对劲起来，他向竹师儿细询原因，竹师儿打趣般回答他：“栾君说您总是嫌他碍，此刻正巧有了借离开，便急匆匆溜走了。君您也切莫生气，这小一向贪生怕死得很，若是您有事找他，他一定很快便会赶回来。”

黎穆怒而起，几步走到床前，声威胁：“别笑了！”

今日栾君走了，屋便只剩顾渊与黎穆二人，黎穆是个闷葫芦，不喜过多说话，顾渊觉得无趣，趴在床上盯着黎穆的尾巴，脑中忽而冒一个极为奇怪的问题。

顾渊忧心忡忡，他一路回了屋休息，昨夜栾君还在时，顾渊一人占了床，黎穆照常在一旁闭目修行，栾君则在窗边坐着发呆，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一般，怔怔愣愣的一句话也不说，倒也不知他究竟想了些什么，是否与今日之事有关。

顾渊立于街，怅然若失。

黎穆怒：“师父！”

“徒儿。”顾渊小心翼翼开问，“你平日里……是如何穿衣服的？”

他捂着自己的嘴，敛容坐了

第7章

顾渊仍是笑个不停，：“好好好，我不笑了。”

顾渊在床上大笑不止，他抑不住去想那副光景，穿时需得先将尾巴拽去，再将倒伏过来的一丝丝薅顺了，每日都得来这么一次，上黎穆素日里那副面无表的模样，他实在是憋不去了。

“是我花了。”他失落至极，“为师谁也不曾见着。”

顾渊细想来，这一路上他觉得栾君行事古怪，加之为了隐瞒份，的确数次瞪视或斥过栾君，可栾君走得太巧，让顾渊隐隐觉得心惊，也不知栾君是不是怀疑起了他的份。

黎穆闻言睁开，回首看了看他，神极其复杂，脆当不曾听见，又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