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湿了。

没有回答。他应该是还没醒。

喜他什么？到底喜他什么？至今答不来。

不行，不行，不行……

可最后仅存的一丝理智，却在那人咬住他的肩膀时，化作一声叹息氤氲在这一场旖旎中。

他的吻很温柔，他的怀抱很让人想要沉溺其中什么都不再想，但谁知这温柔是不是假的？谁知他心里想的到底是不是别人？谁知他待在自己边到底是在图什么？

阿沥夜璞他们……肯定听到了吧，也不知会怎么看待毫无原则的自己。

什么合理的解释都没有给，凭什么相信他？

……

却只动了一，谢律的手臂便地把他往怀里带。

没醒还这么霸！

如果有那一天，他真的一脸冰冷地说，我确实只是为了别人骗骗你而已。慕容纸，你该如何自？

“嗯。”

你要怎么办？你岂不是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慕容纸想要推开他，可他上那么多伤，他本没有着力的地方。

杀了他吗？

隔日，慕容纸是在自己的床上，是在谢律的臂弯里醒过来的。

你杀得了他吗？

可却动不了，这个人太可怕了，明明没有用很大的力气，明明应该是可以挣脱的，慕容纸却绝望地发现，自己或许本永远都没办法逃离他。

慕容纸觉整个心都在发慌――之前就算谢律要睡在他旁边，也总是隔着衣服的。如今，那**的肌肤却就蹭在手臂面，那腻的觉……

不行！不要觉得自己好像被渴求，他可以没有你，明明他没有你，十几年里也过得好好的！

为什么，还是逃不了？

如果，就这么闭上睛……

谢律手臂上的、发上的，氤氲着整个屋蒸腾的汽透过衣服。他地搂着他，却异常温柔地轻吻他的额，鼻梁，才缓缓靠近了唇，嬉戏般地轻咬他的唇。

“你什么……”

简直

明明不是当年的小姜了，明明早就不是那个天真活泼惹人喜的孩了，从外貌到心都完全不一样了。

还有，昨天晚上，虽然他是咬住了牙没有发声音，但无奈他寝这床实在是年久失修，吱呀吱呀的动静应该是不小。

谢律的腰，最近终于长了肉，膛也终于不是只看得到一条一条肋骨，总归是……有了厚度。

可是，火的吻不断落在耳际，的肤紧贴着他衣衫不整的，耳边沉重的息声，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与迷恋，又让慕容纸瞬间恍惚。

明知这样不行……

“你、你‘嗯’是什么意思？！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嗯。”

是为什么，那人却只是带笑不笑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闹别扭的孩。

要逃走，必须逃走。这样沉沦去岂不是万劫不复？

等他有朝一日，他终于揭开了虚假的面，就像夜璞说的那样，从到尾他不过是在利用自己而已。那自己，岂不是个彻彻尾的笑话？

慕容纸先是微微红了脸，看着他的样呆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无比懊恼，无比羞愤――昨晚怎么会就神志不清被他给……简直恨不得能死上一死！

一偏，便是他那长长的睫，以及恬静满足的睡颜。